“你不嫌臭啊？”
乔婉婉将红围巾往脖子上一缠，又对着镜子戴上毛茸茸的米白色针织帽。
宋延明：“我媳妇的尿，当然不臭。你要是嫌弃我，我就去茅厕，反正我是大男人，不怕冷。”
“双标！”乔婉婉瞪了他一眼，“你不心疼你自己，我还心疼我男人呢！”
宋延明抿嘴笑了，心里荡漾出幸福的温暖。
乔婉婉又问：“你饿不饿？”
宋延明眨了眨鸦的长睫：“你饿了？”
乔婉婉点头：“我去煮面，给你也来一碗？”
宋延明本来不饿，听见乔婉婉这么问，揉了揉肚子就觉得有点饿了：“好。”
“等着！”
乔婉婉笑着离开。
她刚走出来，就看见院子里站了个人，吓了一跳：“谁！”
“姐，是我。”
乔婉婉一听是肖建德声音，松了口气：“你怎么晚上的不睡觉，站在院子里吹凉风？”
肖建德：“姐，李大哥在外面。”
乔婉婉第一个想到的是李秋生，因为自从上次，她把青面獠牙偷偷送给公安了之后，李秋生就派了人过来，说是要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保护。
她其实很清楚，李秋生说保护她只是顺带，实际上是看出那些悍匪肯定还会在找她，想趁机把那些悍匪抓住。
但，肖建德什么时候跟李秋生关系好到，不喊“李队”改喊“李大哥”了？
而且李秋生一个刑侦大队长，怎么会有时间跑来专门保护她？
她不想打扰熬夜加班的宋延明，走到肖建德面前压低声音问：“他在哪儿？”
肖建德半转身子，指了指大门：“就在外面，我让他进来，他说不方便。还说——”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了？”
肖建德抿了抿唇，眼神古怪地看向她说：“李大哥说你，等一下就会出去见他。”
乔婉婉听得越发疑惑。
她并没有跟李秋生约定，不对！难道肖建德说的李大哥，是！
她赶紧打开门出去，就看见在门口站着个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围着黑色的围巾，因为太冷了，不停地踱步，搓着手。
但即使如此，他斯文俊秀的白皙脸上，还是冻得通红，就连黑色的短发上都像是蒙了层白色的霜。
乔婉婉在短暂的惊愕之后，愧疚地喊了声：“李大夫。”
李卫国抬眸对上乔婉婉那张，让他梦思夜想的娇媚脸庞，愣了下。
随即，他嘴角扯出个笑：“我总算是等到你了。”
乔婉婉心坎上涌上愧疚：“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李卫国肯定是在废弃的屋子里等不到她，才跑到这里来的吧。
李卫国不在意地笑了笑：“没事，等你不管等多久，我都是愿意的。”
乔婉婉隐隐觉得李卫国这句话似乎哪里不对，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来，她歉意地道：“你快进来吧，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