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拒绝，她又怎么会……
“我还有事，慕小姐请回吧。”封晏绷着脸就想离开。
慕潇潇不甘地抿紧了唇，居然直接走进了屋里坐下：“封晏，我们的关系明明可以更近一步。”
封晏神色一沉，他不愿跟她有过多纠缠，但这女人就像条树藤难以挣脱。
在最后耐心被消磨完后，封晏直接叫来小区安保，直接把慕潇潇给请了出去。
看着她被带出屋子，封晏紧拧的眉才舒展了些。
他看了眼定位，过了将近半小时了，却还是停留在桥上。
封晏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正要出门继续找。
这时，电视忽然开始报道一则轿车坠江的新闻。
“实时新闻，晚上十点，一辆黑色宾利在辰南大桥忽然失控冲出围栏，坠入临江，据警方消息，司机为一名二十七岁女性，已确认遇难……”
听到这儿，封晏心骤然一紧。
他抬眸望去，唐柒柒的脸赫然出现在电视屏幕中。
第十二章仇人还是爱人
“嘭”的一声，手机砸落在地，摔出的裂缝像是某颗心上陡然出现的裂痕。
封晏眼神呆滞，更觉自己从没这么讨厌过看到那张脸。
直到主持人说打捞工作还在进行时，他才回过神夺门而出。
湿冷的江风像是带着刀子，刮在脸上如同剃ròu。
即便已经过了十点，辰南大桥上还是聚集着不少人。
他们各个朝漆黑的江面伸着脑袋，似是在用ròu眼帮忙搜寻。
封晏才一下车，双腿就好像被几十米外的狼藉定住了。
路边停着两辆警车，地上拖着急速拐弯的轮胎印，尽头是一个被警戒线圈住的围的缺口，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临江。
封晏紧绷着唇线，没有去看，而是按照定位走向对面。
一个被摔碎了的手机静静地躺在人行道上，表面已经覆盖了一层薄雪。
他怔在原地，脑子里闪过自己在这手机里设置定位的画面。
一阵风迎面吹来，耳畔好像又想起了唐柒柒那句话。
“如果我去了地狱，你还能找到我吗？”
这一瞬，封晏只觉自己的心好像被生生挖出了胸膛，那种空荡感伴随着慌乱渗透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夜渐渐深了，人群慢慢散去，打捞的船也慢慢朝下游搜寻。
只有封晏一个人还站在桥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