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璟平倒也有些哑口无言了。
但他程家书香门第，在京城名声极好。他与夫人也皆是不争不抢的性子，按理说不大可能树敌，却是不知能得罪谁？
“是，臣必将好好反省。”
萧珏拖着颇长的尾音应了一声，很随意地摆了摆手，没一会儿便让程璟平退下了。
程璟平出去便缓缓地叹息了一声。
里边儿，萧珏的手有一搭无一搭地在桌上轻点。
关于那程家老宅之中搜出了三具尸体之事，他当然知道程家是冤枉的。且还知道这事儿是冲着太子妃程妤去的。
如若一切顺利，便是程家老宅搜出了他宠妾的尸体，那谋划者只要在留下一丝半点程妤去过的痕迹，便做实了程妤杀了他宠妾。那程妤无疑会身败名裂。
此计倒是绝，但却不像是那顾簌簌能做出来的。
非但是不像是她能做出的，也不大像那陆少泽所谋。
程家老宅，不得不说，萧珏还真不会怀疑，短期内不大可能搜到。
思及此，他便又想起了那天夜里他接到的那封匿名信，若非这封信，那小人儿假死移花接木的这招也便十有八九是成了。
这般，他便又想起了那送信的人。
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接信的护卫说，那男人玄衣黑帽，戴了一张面具，双鬓各白了一缕头发，声音很低沉。
这般打扮和往昔陶苑送信给他的那个消失了的男人可谓几近一一模一样。
真是同一个人么？
这人两次出现，所做之事，都与那顾簌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又是为何？
如此，萧珏又想起了那小人儿那天哭着跟她解释的那些话。
她说，太子妃要杀她。
若是问萧珏信没信她的那些说辞，其实是没信的。
他这个人疑心很重，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没全信归没全信，却是有了怀疑。
那男人的手在桌上点了许久，终是开口唤了人来。
“从今日起，给孤盯着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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