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杰森的表情活像见了鬼。
“哪里有问题吗？”阿尔弗雷德问。
杰森心情沉重：问题大了，哪里都是问题。
杰森张嘴，闭上，又张开嘴，最后只憋出了一句：“今天是几号？”
“是甜甜奶茶日，你又忘了？”
被人抢答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阿尔弗雷德身后冒出来。
是跟阿尔弗雷德说话的那只小猫崽子。
“听说你磕到脑袋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小猫崽子扬起下巴，企图用高傲的眼神弥补身高的差距。
“可别自作多情，我可不是关心你。毕竟，家里有一个笨蛋就够了，再多会拉低全家的智商水平。”
小猫崽子咬笨蛋这个词时，看了一眼迪克。
明晃晃到嚣张。
迪克轻巧地蹿到小猫崽子身旁，一把摁住，无视其挣扎，逮着弟弟薅脑袋。
撸猫手法极其熟练。
迪克满脸感动：“小d竟然来关心哥哥了，我真的好欣慰。”
一个月下来，迪克已经能完美过滤掉达米安版限定词汇，只听到自己想听的了。
他欣慰的就像只拉扯了鸟崽的男妈妈。含辛茹苦，其中一把辛酸泪。
努力就会有收获，自家崽终于能见人啦。
骄傲，自豪，满足。迪克心中充满了正反馈，不愧是他拉扯大的。
……虽然也就拉扯了一个月，但一句话说的好，度日如年，四舍五入之下就是拉扯了五十年啊！
分外慈爱的视线令小猫崽子抖了一下。
小猫崽子呲牙：“你聋了吗？”
“我说了我没有！”
“放开我，把你的手拿下来！”
小猫崽子嘴硬地像蝙蝠侠的胸肌，但身体却很诚实，挣扎力度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身体已经变成喜爱被撸的模样了呢。
临近毛绒绒日，动物本能可不是那么好违抗的。
一定是这样，小猫崽子严肃着张脸，享受着哥哥的服务。
该死的动物本能，等他长大了，呵，让猫猫的动物本能都见鬼去吧。他就是全哥谭最威武霸气、最凶的那只猫！
“我没有关心他！”小猫崽子强调。
目睹了达米安少爷频繁路过杰森卧室门外，几次驻足，得到杰森清醒的消息后巴巴赶来，阿尔弗雷德笑而不语。
酷盖杰森保持冷酷，手抄在裤兜，冷酷地旁观一场闹剧。
杰森盯着男孩的脸，视线停驻良久。
黑发绿眼，活像缩小版的布鲁斯，糅合了点中东的轮廓，就是表情更拽，语气更欠揍。
酷盖出声了：“你是谁？”
“我不认识你。”
一句话似箭穿行，一招ko。
那只闹腾的小猫崽子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小猫崽子太过震惊，以至于睁圆了眼显得格外可爱，冲淡了拼命维持的霸总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