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狂妄自大,你只跟楼靳然见了一面,他的恐怖之处,你还没有领教到。”
秦河摇着头,看向了不远处发呆的秦念念,又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我把念念托付给你,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是,我明白。”
秦修言望向秦念念的目光里,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对他来说,感情只是麻烦罢了,娶谁都一样。
——回到尚城苑。
叶初洗漱完躺在宽阔柔软的床上,白皙的面庞带着几分倦意,她眼巴巴地看向楼靳然,见他似乎添了些醉意,还抽着香烟,不免有些恼:“楼靳然,医生说了,烟酒你都不能沾。”
“他可以说,我也可以不听。”
楼靳然回答得果断,头也没抬一下。
初见秦修言,他的确有了多年未曾有过的敌意,那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只回想,都能让他有些心烦。
叶初起身,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从他两指间将烟拿走:“我去给你熬一碗醒酒汤。”
他身上的酒味太重,已经让她感觉到些许不适了。
她转身离去,顺势将还未燃灭的烟扔进卫生间的马桶里冲掉。
等她煮好醒酒汤回到房间,楼靳然刚好面色严肃地挂断了电话。
叶初以为是工作上出了点差错,没有多问,她走上前将醒酒汤放在桌上,轻声道:“喝了吧,不然明早起来胃里会很难受。”
楼靳然蹙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碗醒酒汤,神色更加阴沉。
见他始终未动,叶初也紧张起来,察觉到那通电话可能说了些严重的事,慌忙问道:“怎么了?谁在给你打电话?”
“竹青。”楼靳然别开头,只吐出一个名字。
“他说什么了?”叶初拽住楼靳然的衣袖。
她很清楚,这么晚,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竹青绝对不会打电话来叨扰楼靳然休息。
尤其是看他有些局促严厉的神情,她更加觉得不安:“你说啊!到底怎么了?”
“柳媛出事了。”
楼靳然反握住她的手,说出的每个字都戳进了叶初心里。
赶去医院。
门口守着的是安淑兰,她正跟医生询问着什么,转眼看见叶初与楼靳然,脸上浮现出些许紧张。
人刚做完手术,他们就到了,恐怕安家是有人在盯着。
平息下内心躁动不安,安淑兰担忧地迎上前:“叶小姐,小媛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您和楼少明天再来探望吧。”
“让开!”叶初紧皱着眉头,面庞上尽是无法遮掩的严肃与焦急。
她已经来了,总要去看看柳媛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
“叶小姐……医生说过,不能打扰小媛养伤,她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会面。”
安淑兰想拦,挡在她面前不肯放人过去。
叶初退后两步,也不想再跟她维持可笑的客气:“安女士,小媛是在楼家长大的,把人送来安家是看在安老爷子的面子上,说到底,她也是半个楼家的人,你这样阻拦,我不得不怀疑,你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