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猛咳,剧烈跳动的心脏让她干呕了好几次。
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周围一片漆黑,她隐约记得正前方有个小窗户。此时也已经被人用遮光窗帘挡的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
外面隐约传来礼堂内欢呼鼓舞的声音,此时拍卖会进行到了高潮阶段。她清楚现在没人会来这,现在怎么喊也都无济于事。
最聪明的方法是等待。
黑暗的环境是樊京的致命杀手,她在这里待了不到五分钟,已经开始出现心慌冒冷汗的状况了。
樊京颤抖着身子,耳鸣接踵而至。她重重呼吸着,拍着湿漉的额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明白,要想活着出去,她必须拉开对面那块窗帘。
她要见光。
樊京伸开双臂摸索着周围的环境,酸痛的脚在黑暗里缓慢挪动。
没走几步,她便踩到了地面上的水。等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因为脚下打滑重重摔在了地上。她的手臂也恰好触碰到了旁边的货架,一个箱子滑落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在意识昏迷的那一刻,樊京本能的呼救。只是声音弱到自己都听不到,只能感受到唇瓣的张合。
迷迷糊糊之中,她听见房门一声巨响,半阖的眼睛里透进了一抹光。
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那声音好耳熟,樊京想要看看他。
——
睁开眼睛时,天花板上的灯刺得她眼疼。她皱着眉轻扭了下脑袋,紧接着后脑勺又是一阵刺痛。樊京“嘶”了一声,疼得五官拧在一起。
“醒了?”祁野起身给她盖好被子,捋了把她额前湿黏的刘海,“乖乖躺好,别乱动。”
樊京在他手心覆过来的那一刻闭上了眼,而后又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将近一个月没见,他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些,就快要遮住眉眼了。
樊京看到墙壁上挂着时钟就快要十一点了,她嗓音沙哑问他:“我这是在哪儿?”
“学校医务室。”祁野细细观察着她,“现在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她差点破音。
祁野倒了杯温开水放到桌子上,走到床边把她给扶坐起来,垫好枕头后,把水递到她嘴边,“喝点水。”
樊京垂眸瞅了眼杯中的水,“嗯。”
喝完水后,祁野又让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