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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起身之后,各自梳洗,她们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平静镇定,实则心中都既甜蜜又欢欣。待一用用过朝食。谢漪赴衙理事,刘藻则去了宣室。  刘藻在宣室坐了一会儿,就往椒房殿中,亲自在殿中重新布置了一番。  说来也怪,分明只是冬日之中极为寻常的一个雪天,但刘藻却觉得格外不同,天仿佛亮了许多,枯树都明丽起来,枝桠上覆盖的白雪,显得格外洁白。  刘藻心情极好,又不止是单纯的好,还怀着忐忑与期待,期待能尽快再见谢漪,再抱抱她,亲亲她。  然而光阴似乎也跟着慢了下来,她在椒房殿中布置了许久,才不过正午而已。她又忍耐了一个时辰,算着今日并无大事,谢相应当也不忙碌,便遣人去衙署宣召。  宣召之人才一去,有宫人匆匆来禀,太后车驾,已入宫门。  刘藻一惊,立即前往宣室。  自迁入长门宫,太后便未出现在人前。皇帝虽未下诏,令她不许踏出长门宫一步,然而朝中宫中人人心智肚明,太后与皇帝争斗落败,自然是要避世度日,尽量低调做人。  故而她忽然来了,刘藻还颇为惊讶。  她入宣室坐下,等了片刻,宫人入殿来禀:“太后已在宣室殿外。”  刘藻起身,出殿相迎。  数年未见,太后容貌依旧,见她出来,还与她笑道:“皇帝别来无恙?”  刘藻行了一礼,口道:“拜见太后。”见过礼后,方直起身道,“有劳太后挂念,朕一切都好。”  太后又打量了她两眼,道:“倒是更胜往昔了。”  刘藻一笑而已,侧开身去,与她道:“请太后入殿说话。”  她自长门宫赶来,必是有事。只看她这些年安分度日,刘藻也无意为难她,她若有所求,但凡能办,尽量就给她办了。  不料太后却站着未动,与她道:“不必入殿了,我今日来,是听闻陛下昨夜幸了一名宫娥,那宫娥是我贴心之人,欲请陛下将人还我。”  竟是为绿竹来的?刘藻虽惊讶,面上却分毫为露,只道:“她呀,是场误会。”  太后目色沉沉地望着她。  刘藻正欲唤胡敖,忽想起胡敖昨夜自作主张,她罚了他五十丈,一月内是起不得身了,便另唤了一名宫人,吩咐她将绿竹带来。  太后深吸了口气,道:“不必,我随着同去便是。”  刘藻无可无不可,随口道:“遵太后之令。”  绿竹被关在一间暗室中。一夜惊心,她还未缓过来,闻得门上响动,她害怕地连连后退,缩到墙角里。  一道光亮自门外射入,极为刺目。绿竹将头埋入臂间,害怕得不住发抖。有人靠近了,她想要后退,奈何身后却是墙壁,已是退无可退的境地。泪水便落了下来,绿竹低声哽咽,连哭都不敢大声。  耳边响起一声熟悉的叹息。绿竹一怔,几乎不敢相信,她慌忙抬头,却见真的是太后来了。  绿竹呆了呆,连忙抬手抹泪,泪水却越抹越多。  太后看着这人,她哭得如此委屈凄惨,她身上的衣衫又是如此凌乱,发髻也披散下来,可知昨夜是如何兵荒马乱。  太后闭起眼睛,忍耐了片刻,方忍住满腔的怒意,她弯下身,单手挑起小宫娥的下巴,与她对视,问道:“她碰了你哪里?”  小宫娥只知摇头,显然是吓坏了。  太后也知此时多半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干脆带上绿竹离开。  绿竹跟在太后身后,一路都在抹泪。她在哭,却也不敢大声地哭,凄凄惨惨地哽咽着。太后走在前头,并未回头问一句,也未安慰她。  直至上了车驾,车轮滚动,朝长门宫驶去,太后方不轻不重地道了一句:“停下。”  绿竹便立即住了哭声,然而眼泪还是止不住地留,抽泣也一下一下地停不下来。太后瞧了瞧她,道:“宽衣。”  绿竹惊惧地睁大了眼睛,一动也不动。  太后皱眉,冷道:“竟不从命?”  绿竹连连摇头。她一入宫便是太后的宫人,一直听命于她,后来太后失势,去了长门宫,她也一路跟随,听她吩咐,从无违逆,甚至时时侍奉在太后身旁,努力使她欢欣开颜。听太后似乎生气了,绿竹不敢迟疑,低头去解衣带。  她的发丝是凌乱的,衣衫也是乱糟糟的,不多时,便解开了,脱下了外袍,里头是淡粉的中衣,她一面流泪,一面颤着手,去解中衣,中衣也解开了,露出匀称光洁的双肩,与瘦削的锁骨,底下还有一小段红色的肚兜,虚虚地遮掩在胸前,隐约可见底下娇嫩白皙的肌肤。  太后原是担心她呆傻,与其问她,不如亲自看过,却不想她衣衫底下,已是如此风华。  “还、还要解吗?”绿竹低低地问道。  太后的目光渐渐转为幽深,从她胸前移开,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红通通的,犹带泪意,微微低垂着,不敢与她对视。太后的声音冷冷的,问道:“她碰过你何处?”  绿竹道:“陛下没有碰我,她、她将我赶出来了。”令人将她抬了出去,那些抬她的内宦,还以不堪的目光瞧她,将她视作卑贱之人。只是到底是皇帝寝宫中待过的人,内宦们也不敢口出不逊,更不敢动她一根头发,只将她关在暗室中。  但于绿竹而言,也足以使她害怕了。她红着眼睛,眼泪又涌了上来,委屈地望着太后,道:“还好,还好您来救我了。”不然她该怎么办呢,他们一定会欺侮她的。  小宫娥生得娇嫩清丽,哭起来,更添了柔弱无助,使人心生爱怜。太后再硬的心肠,也禁不住因她柔软,更不必说她原本就待她不同。绿竹与她而言,早已不是一个卑下的宫人了。她们朝夕相处,多年来,无一日分离。昨日她未回来,太后一夜未眠,牵挂了整宿,今晨听去人赶回禀报,她心中大急,走出自踏入便未踏出过一步的长门宫,马不停蹄地赶去要人。  幸而,这小宫娥虽受了一通惊吓,并无损伤。  太后心中庆幸,然而她面上却无分毫缓和,抬手捏住了绿竹的下巴,使她抬起头来。  绿竹吓了一跳,也不敢挣扎,被强迫抬头。  太后直起身来,朝前倾身,靠近了。绿竹有些怕,却不敢后退,颤着泪花,望着她。太后低声道:“那她看了你哪里?”她说着话,拇指指腹便抵住了她的下唇,问道:“这里看过不曾?”  绿竹胆怯地点头。  太后又将目光下挪,落到她的锁骨上,绿竹觉得太后的眼神很奇怪,看到哪里便使她哪里发烫。  “这里呢?看过不曾?”  绿竹还是点头,低声道:“没有了。”她盖了被子,底下都遮掩起来了。  太后明显松了口气,绿竹见此,也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太后却低首,径直吻在了她的颈上,绿竹被迫仰头,浑身都僵硬起来。太后的双唇柔软而湿润,吻过之处,都在战栗。绿竹睁大了眼睛,像是被定住了。  “你是我的。”太后说道,将绿竹推倒,亲吻着她的颈。  绿竹不敢动,也不敢开口。  太后顿了顿,抬起头,冷冷地看过去。绿竹触上她的目光,心下一惊,忙道:“婢子是太后的。”  太后这才笑了笑。  太后去后,刘藻便留在了宣室殿中,等着谢漪来,不想派去宣召之人匆匆赶回,禀道:“陛下,丞相告假了。”  告假了?刘藻一怔,问道:“去了何处?”  去人回道:“丞相只言家中有事,告假半日。”  刘藻甚是聪明,想到昨日看到那道书信,便知谢相告假多半是与母亲有关。她淡淡道:“知道了。”令人退了下去。  约莫是确定了名分,刘藻极想见一见谢漪,她在殿中来回走了数趟,高声道:“更衣。”  她要出宫,去见谢相。  专司冠服的宫人很快就奉上袍服。刘藻平日与衣着不甚上心,她年少,为服众,也为显沉稳威严,多半是着深色衣袍。这回奉上的,也是一身玄色袍服。  刘藻撑开双臂,正要命人更衣,忽然,她想到什么,盯着那袍服看了一会儿,道:“换一身色彩鲜亮的来。”  宫人立即去换了身杏色的袍服呈上,配一身藕荷色的大氅,极为灵动青春,很合她的年岁。刘藻先亲自将香囊解下,放到一旁,而后更衣。她肌肤胜雪,面容生得清秀明丽,又因威严日重,那明丽间又添了一抹说不清的厚重气场,一个眼神,一弯唇角,都带着惊心动魄的气韵。  但一想到谢漪,她的气质便柔缓了下来,不那么厚重沉着了,带着少许少年人方有的活泼,显得生动了许多。  她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又觉得才梳好不久的头发有一根乱了,唤了宫娥来替她重新梳过,换了顶玉冠,再照镜子,她的气质便温润起来,犹如潇潇落拓的南竹,清雅俊秀。刘藻这才有少许满意,亲手将香囊佩戴回腰间,又细细地理了理衣襟,袖口,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方才令人备马,去寻谢漪。  刘藻骑着马,行出宫门之际。老夫人正入了谢漪的书房。  谢漪今日回府,便是送她离京。只是她二人情分,早已在漫长岁月中,在近日无数事端中,消磨得一干二净。说是送,其实也不过是留在书房中,等着人来禀一声,老夫人已离府罢了。  不想她却来了。  谢漪手中执笔,抬眸看她。  老夫人似是不解,疑惑地看着她:“你便没有丝毫震动?”  谢漪知道她说得是什么,看了眼墙角的滴漏,见距启程还有一会儿,便继续书写,由着她言说。  老夫人又笑了一下:“若无震动,你又何必千方百计要知身世,你倒是跟她学了一肚子心计。”  这个她,指的是卫皇后。  “她将你害得有父认不得,有家回不得,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奸生子,你还受她蒙蔽,将大半生的心血都花费在看护她的孙儿,替卫太子一脉夺回皇位,甚至不惜背负奸臣的骂名。你便当真没有不平,没有愤怒?”  谢漪不理她。老夫人也不在意,她能与她说话的时候不多了,只想将话一股脑儿都说出来。  “武帝也曾想过要认你,不让汉室血脉,流落在外,是她称此事毁坏天子威信,说服了武帝,放弃此念,使得武帝对你心存愧疚,又将你接入宫中,纳入太子的阵营,使太子在无形之中,添了一员强助。她假装慈善,对你关怀备至,使你感恩戴德,连死后,都哄得你看护她的孙儿。让你非但全心全意照看皇帝,还一心想要为太子平反。”  这些话,那日被陈举说服,来告诉她生父是何人时,便说过。谢漪在竹简上落下最后一笔,方不疾不徐地抬头,问她:“其一,武帝不肯认我,不如就言我是陈氏之女便可,为何还要将不相干的谢家郎君牵扯进来,平生波澜,反使人生疑?其二,要认回我,只需悄悄抱入宫中,假托是某位妃妾所出便可,全然不必提到你,更谈不上毁坏天子威信。”  老夫人见她寻出疑点,怒道:“这自是有缘由的。”  她正要说下去,谢漪却打断了她,道:“你临行之前,再与我强调此事,可是为激起我心中不平,好叫我与皇帝相争,最好使我落得身死名灭的下场?”  老夫人拄着拐杖,愤恨地望着她。  谢漪忽而一笑:“你所言全无凭据,也寻不出一个证人。与其相信,武帝是我生父。我倒更怀疑,我并非你亲生,哪个母亲,会对女儿,如此恨之入骨?”  老夫人眼中烧满怒火,骂了一句:“不孝之女……”  谢漪便唤了人,将她拖了出去。  派去的家人,全是她心腹,且家眷皆留在相府。谢漪不怕老夫人胡言,即便她叫喊出来,也无妨,无凭无据,无人会信,多半还会认为她疯了。何况她将陈举羁押在京,为了他,老夫人也不敢胡言。  果然,一有人进来,老夫人便闭上了嘴。  谢漪看着她被拖出去,合起了双眸。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人禀道:“陛下来了。”  话音落下,门自外推开,刘藻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她入相府,越来越轻车熟路了。  谢漪看着她,直到她走到身边,方问了一句:“陛下怎么来了?”  刘藻道:“我来看看你。”  谢漪笑了一下,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她语气柔和道:“陛下且回宫去,臣这里还有事。”  刘藻没想到她刚来,谢相就赶她走。她们昨日方确定了名分,谢相今日便待她这样冷淡,她可是后悔了?  刘藻顿时心慌,但她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镇定道:“你忙,我等你。”  “你且回去。”谢漪微微提高了声音。  刘藻一怔,她眼中闪过受伤,低下头,勉强笑了一下,道:“那我回宫了。你……”刘藻想叮嘱她要记得去寻她,但这境况,她也不敢说了。她默默地转身,才走出一步,手就被拉住了。  刘藻低头看去,是谢漪挽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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