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纯扫了眼挂在外边的衣裳,都是些灰扑扑、打满补丁的旧衣服,没有适合年轻女孩穿的鲜艳色彩。
这家里显然没有那个姐姐的生活痕迹,人呢,难道是死了吗,所以才会带着一样变成鬼的孩子徘徊在这里吗?
虽大概猜出些事情了,但由于女人的闭口不谈,甄纯并不太清楚男孩口中的姐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看着男孩清澈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荡妇两个字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是极其羞辱女性的恶劣字眼,倘若解释给他听,以他这么依赖姐姐的模样,怕是会受打击。
思索了片刻,她摸着男孩的脑袋缓声问:“他们是谁,为什么会这样喊你姐姐啊。”
“是我以前在村子里的小伙伴,他们说姐姐肚子里藏着一个野种,是个坏女人,我也是个坏孩子,还说爹娘也不是好人。”
像打开了话匣子,男孩想也不想把放在肚子里的话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大山,你不能胡说,你的姐姐不是荡妇,你也不是坏孩子,我们都不是,是那些丧尽天良的东西想要逼死我们。”
忽然,原本唯唯诺诺的女人猛然爆发,红着一双眼,冲着这个叫大山的孩子一顿吼。
吼完后,眼泪又扑簌而下,颤巍着身子抱住了大山,压抑的呜咽声瞬间充斥这个柴火房。
“你要记得,我们不再是底下村子里的人,那些人都是害死你姐姐的魔鬼。”
女人带着恨意的声音自哽咽的哭声中断断续续的吐出。
站在一旁的甄纯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太了解事情的始末细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才能不继续引起女人的崩溃悲伤。
“小姐,药好了,您赶紧趁热喝。”
最终,还是男人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将过滤好的汤药和已经捣碎的药泥递给她。
“大叔——”
就在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时
,消停了一会的后腰处,又忽然诡异的烫得惊人,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了去。
手中的碗顿时一松,一旁忽然伸出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接住了碗。
“臭女人,你又怎么了?”
“公子,您夫人也许是又发热了,您快扶她回房休息一会,把药喝了和敷上。”
男人小声开口提醒。
尧烬瞥了眼这眼神不太好的老头,皱了皱眉,刚想解释这个臭女人才不是他的夫人。
却在看到甄纯难看的脸色时,没再出声,只是臭着脸将人抱回了房里。
“臭女人,你到底又哪里不舒服了。”
“后腰,像着了火一样发烫。”
趴在床上的甄纯脸色发白,指了指后腰的位置。
“发烫?”
尧烬的先是感到疑惑,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霎时有点难看。
“你老实同本王说,你醒来时遇到了什么?”
见尧烬脸色不好,甄纯便知道这发烫怕是有些奚跷,便如实将遇到小鬼发生的事全部说给了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