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府的这一个月里,阿丁虽然依旧话少,却默默帮了她许多忙。
出于信任,小柳立即停止了动作。
“阿丁哥哥,你这是做什么,还有,你受伤了吗?”
见她不再挣扎,阿丁便松开了她。
“小伤不要紧,你现在先听我说,今晚千万不要去季老爷的房里,你明白吗,千万不要去。”
即便是黑暗中,小柳却觉得自己仿佛能透过阿丁慌乱的声音,想象出他此时脸上恐惧的神情。
“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不要再吓我了。”
小柳紧张到结结巴巴的开口。
等了片刻,血腥味逐渐散去,身后却没有任何回应。
“小柳,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阿丁的声音没等到,反倒等来了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柳有些慌乱的转过头。
只见不远处,季老爷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身后,正提着灯笼看着她。
火红的灯笼里头,跳跃着微弱的火苗,映照出灯笼上画着的那张惨白的人脸画像。
乍一看,像极了一颗血淋淋地人头,被季老爷提在手中。
“老,老爷,您怎么来了。”
小柳被吓得浑身发抖,惊恐的看着季老爷结结巴巴的开口。
此时的季老爷依旧容颜俊美,那双眼睛更是格外好看勾人。
小柳却莫名感到有些恐惧。
“
我喝醉了,出来透透风,听到这有动静,便过来看看。”
季老爷笑了笑,随后伸手扶额:我有些头晕乏力得很,你若是没什么事,就扶我回放歇息片刻吧。”
“好,好的。”
虽是害怕,但想到季老爷平日里的和善,小柳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扶住季仁善领他进寝房。
“老爷,到了。”
推开季老爷的房门,小柳就被眼前与白日里截然不同的陈设给惊在了原地。
只见房里,不知何时被布置的像喜房一样。
但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喜房,到更像是冥婚的丧喜房。
案几上摆的是白蜡烛,床上的锦被也是刺眼的白,甚至房间里到处飘着死人时才会挂的白布条,被风吹的刷刷作响。
露出白布条后面的一对古怪的瓷娃娃,正死死盯着她,随后嘴角缓缓浮现邪恶的笑意。
小柳被吓得愣了几秒,随后转身就想要逃。
“嘭”
房门被一股阴森的气息用力合上。
“你跑什么呢。”
脖颈被一双手抚上,激起一阵颤栗,季老爷的声音阴沉得犹如地狱而来的恶鬼。
“老,老爷,你喝醉该休息了,我也该回房休息了。”
“嗯,我是该休息,但应该是我们一起休息,我等了你足足两年,才等到阴气这样重的好时机,今夜过后生出来的男婴,就是最完美的阴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