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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好远,祝十娘的那口气才顺过来,便开始絮絮叨叨地数落宁知越怎么一点都不机灵,前院闹得沸沸扬扬,褚玉苑里所有人都被召集过去,她和孙齐在前头等了好一阵都不见人影,这才着急忙慌地寻过来。

又埋怨库房外的守卫没有人情味,自己走了怎么也不带叫一声宁知越,若是宁知越去迟了,或者没去,叫上头怪罪可怎么是好?

宁知越没敢接茬,也许人家是叫过的,可她那会正在梦中纠缠,那里听得见。

想起那个梦,宁知越心里有些堵得慌,觉得会有事发生。现下整个褚玉苑的人都被叫过去,究竟出了什么事?

到底怎么回事,祝十娘也不大十分清楚。

那会他们那一大伙人初来乍到,都围着褚玉苑的张管事讨巧,想着能不能摸清公主贵人们的喜好,突然从外圈钻进来一个灰衣内侍,悄摸儿地溜到他身边,贴着耳朵紧密地说了些什么,张管事登时直愣愣地立起来,脸色也刷白。

接着一边赶着众人去前庭,一边又唤来几个丫鬟内侍吩咐他们将褚玉苑的人一个不落都叫去前庭候着。

至于为什么,一个字也没提,只是搓着手在廊檐下来回走。

惯跑江湖卖艺的,看得了脸色好奇心也重,打听消息的本事自然也不小,前头的人才到前院里候着,后头打听到的消息就来:说是客居谨园的贵客丢了样东西,不知为何咬定是褚玉苑里的人盗取了,所以传唤了大家去前院候着,等着搜查。

宁知越细细琢磨着,总觉得这话前因后果有些漏洞。

就比如贵客丢东西大抵是落在内苑,不去内苑搜查,反而来了外苑是什么道理?外苑的人要进内苑需得对牌,若是疑心褚玉苑的人,查一查褚玉苑哪些人去过内苑不就行了,何必闹得这样大的阵仗?

祝十娘捏了捏她的手,神神秘秘道:“哎呀,要不说你伶俐。后头的话才传完,前头也听到一些风声。”

“原本这事也不至于闹得这样大,还是因为那内苑的贵客不知为何自己寻到褚玉苑来,吵吵闹闹了一阵,正巧碰上公主身边的女官——就是张管事昨日说的漪兰姑姑。”

“听说今日别苑里有京城来的贵客,公主与驸马还是亲自去见的,之后由漪兰姑姑领着从褚玉苑边上路过,就碰上了档子事。你说这事放在平日里怕是一两句话便罢了,偏偏逢着漪兰姑姑领着京城来的贵人游园的时候闹这出,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忽然她又想起什么,瞥了一眼宁知越,见她低着头,又道:“你自小长在西域,怕是对中原的事不太清楚?你知道这漪兰姑姑从前是伺候谁的吗?”

宁知越没有回答,祝十娘也没留意继续说:“听张管事说,公主未出阁前,漪兰姑姑是陛下的御前女官,后来公主出降,陛下挂念公主,这才指派了漪兰姑姑过来照料。平宁公主从前的荣宠你总该听说过,陛下最宠爱的公主。你想想看,这京城来的贵人,不仅漪兰重视,平宁公主和驸马都亲自接见,若是探春宴后得不到公主的恩典,你说求求这位贵人能不能行?”

等了好久没得到宁知越的回答,祝十娘总算注意到宁知越的异样。她低着头,虽是步步紧跟着自己的步伐,却显而易见地心不在焉。

“你这是怎么了?”

宁知越忽然停下,沉吟一会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祝十娘,祝十娘被看得有些发慌。

“十娘,你方才说……还要搜身?”

祝十娘一愣,继而点点头,“是啊,漪兰姑姑发了话,‘既然要查,就将褚玉苑里里外外都查个遍,一个人都不能放过。’这怎么了?”

宁知越迟疑一下,面带忧愁地说:“本也没什么要紧,只是我总担心,会不会……暴露我们的关系?我孤身一人,怎样都无所谓,怎么受罚都无所谓,但是你们的恩典……”

祝十娘顿住,也开始认真思索起来,高门大户里碰上不守规矩的奴仆总是这般杀鸡儆猴虚张声势或寻一个人作伐子,他们也遇见不少了,之前未曾考虑到这一层,一下子被问住,“这……只是搜查丢失的物件,应当不会怀疑这上面?”

“这不好说。若只是搜查贵人丢失的物件,自然是无碍的。但我也有听闻,公主和陛下因驸马有些矛盾,又因公主当年非驸马不嫁,自从出降之后被送到汜州来已有五年,京城中并无人来访,这次突然来真的是巧合吗?如果是自然好,但如果不是,必然是为着公主而来,对府里的人自然也会格外注意些。”

祝十娘细细想来,这似乎还当真是头一回。

宁知越又说:“我那行牒虽无大问题,但北边战事不断,当日为了避开兄长追查也多绕了一些弯路,又途经京城,我孤身一人而来,难免惹人注目,真要深究,恐怕会引起怀疑。”

祝十娘觉得有理,之前在平宁公主府,因平宁公主并不住在府上,府中只有公主身边的两个掌事宫女看守公主府,洛长史也只是时不时来公主府几次,公主府里的管束可以算得上宽泛松散。

那时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不同了。听说别苑里除了公主驸马这两位主人,还有平宁公主的舅母宣平侯夫人,又因公主时常设宴,内苑里还有不少世族官宦家的娘子暂居在此,规矩礼数样样都得周全,更何况现在来的还是京城里的贵人。

祝十娘来别苑也是为了一件要事。他们夫妻俩有一个女儿在汜州失踪三年了,这些年一直在汜州奔走就是为了找到女儿的下落,但是官府无作为,他们求告无门。正好听说公主府张贴告示要招揽会技艺的能人异士,如果能在探春宴上拔得头筹,就可以向公主求一个恩典。

祝十娘夫妻俩其实并没有多大把握能拔得头筹,但机会能得,总归要试一下。

当日救下宁知越是她一时怜悯心起,眼见她孤身一人,狼狈在城中逃窜,大雨纷纷格外惹人忧思。

宁知越约莫十六七岁,若她女儿还在身边,也该是这样的年纪。

丈夫孙齐当时也说过,宁知越孤身一人从西域回到中原,想想都不可能,现下在城中躲藏,像是被人追捕。她身份不明,行迹可疑,还是不要理会,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可当时她想着女儿,越发觉得若是他们妙芙当初有人帮她一把,如今是不是就能回到他们身边了呢?

丢了女儿是他们夫妻的心病,这些年为了找人他们四处奔波,每每看到别人阖家团圆,他们只能相对叹息。孙齐也无法不对此动容,只好答应她收留了宁知越,以师徒的名义带着宁知越进了平宁公主府。

事后她也懊悔过自己心软恐会坏事,但宁知越人还算机灵,又通晓这些杂技百戏之术的奥秘,搭把手帮个忙不在话下,多她一个和从前也没什么不一样,可谁能想到会遇上今日这回事?

人已经救了,不管是公主府还是沉雪园里都是过了明路的自己人,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想要撇下她也不可能了。

可真要因宁知越误了自己的事,平白浪费了这个机会,她也不甘心。

祝十娘思量一番拉过宁知越的手,语重心长道:“你考虑的很是,咱们的确得定个章程。你看这样行不行,仍旧按咱们之前说好的咱们还是师徒相称,我与老孙也算是挨过西北的边儿,就算是那时定下的师徒名分教过你一些把戏,之后多年未见只有书信往来,你前些日子得知我们的近况,这才瞒着你家里兄长偷偷来了汜州为着帮你师父找女儿,也就是你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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