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下午。
一家偏僻的小餐馆。
鹿茶刚进来，便看见头发乱糟糟的程佳晴，从卫生间跑出来。
满是褶皱的衣服，弥漫着一股酸臭味，显然是几天都没有换过，又出了一身汗。
细嗅，还夹着一丝极淡的腥气。
咋？女主为养贺逸轩，自残去要饭啦？
程佳晴却手忙脚乱地拉开一旁的椅子，目光飘忽不定：
“沈姐姐快坐下吧。”
“我让服务生提前上了菜，再不吃就要凉了。”
扫了一眼周围空荡荡的餐桌和收银台，程佳晴也难掩忐忑，鹿茶笑容不明地坐下。
贺逸轩，应该是杀了这里的人，躲起来了叭。
“沈姐姐，那时候是我不好，为了几万块，跟你在公司外面大喊大叫的。”
“我先以茶代酒，向你赔个不是。”
说着，程佳晴慌忙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视线在触及到鹿茶手边的杯子时，指尖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她已经在里面下了药。
只要对方喝下，不出三分钟，就会陷入昏迷。
沈鹿茶，应该不会发现的吧。
将程佳晴脸上的那点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鹿茶轻垂长睫，挡住了眼中的嫌弃。
为了一会的大戏，我忍了！
不过，面上还是要装一装。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都快忘记啦。”
鹿茶笑吟吟地喝了一口茶，眉目温软，仿佛真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
“你想告诉我贺逸轩的什么事情吖？”
“难不成，你知道他现在的下落？”
刚悄悄松了一口气的程佳晴，又绷紧了背脊。
她当时只想着引人上钩，根本没考虑怎么应付过去。
就在程佳晴纠结该如何回答时，却见鹿茶身形微晃，抬手撑住了头。
心中当即一喜。
药效发作了！
而女生似意识到了不对，惊诧地望着她：
“你竟然”
砰！
话未说完，便闭眼倒在了桌上。
程佳晴试探地戳了戳鹿茶的手臂：
“沈姐姐？你怎么了？”
她的肉眼无法看见，漂浮在空气中的点点银光。
如破碎的星辰，蔓延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