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都来了,还这样逞能。”
“是啊,没想到我还挺结实的。”
“这不是想没想到的事。”
我尴尬地笑笑,下巴放在攥着栏杆的手上。
“你身上又青了一块。”
“他抓得有点紧。”
“其他地方呢?”
“他揪着我的头发,往玻璃门上撞来着。”
见阿文绷紧了脸,我忙补充说自己没事,碰巧有住在这里的人路过,帮忙报了警。逃离那个密室般的家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已经逃走了,为什么又要把人带过来?”
他脸上的表情是我少见的气愤。
“我没带他过来啦,是他自己在这里等着的。”
“他是怎么知道这儿的?就算是被发现的,也太快了吧?”
“他好像跟踪了你,刚才还问我是不是和你住在一起来着。”
阿文不悦地望着明亮的黄昏街景。
“如果他再来,我就从这里搬走。”
“为什么?”
阿文看着我。尽管我不想给他添麻烦,但我来到这里,多半伤害到了他。如果我们之前的案件再被抖搂出来……
正在此时,阿文的房间传来微弱的门铃声。他回望了一眼屋里,然后又将目光移到我身上,似乎欲言又止,只说了句“回聊”便进了房间。我也回到屋里,把耳朵贴在和阿文共用的那堵墙上。隐约能听到女人的声音,一定是谷女士吧。我靠墙坐着,闭上双眼。
——为什么?
我回味着阿文吃惊的神情,看来他至少没有拒绝的意思。仅仅是确认了这一点,我就似乎变得无所不能,去哪里都没问题了。我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希望阿文正在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
新添的伤在公司到底还是惹人注目的。我如今的每一天都过得热热闹闹的,这让我头大得很,之前那些低调的、安安静静度过的日子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工作结束后,我在咖啡厅将昨天的情形原原本本地讲给安西,她回想起自己的过去,将亮君贬得一文不值。泄愤完,她有些抱歉地试探着问我,能不能让梨花再到我家住一周左右。
“我还没去过冲绳呢,这是头一回。”
安西男朋友的朋友在冲绳开了一家咖啡厅,男友约她去旅行,顺便去探探朋友的店。听说能住在前辈的老家,连旅馆的费用都省了。
“现在正好放暑假,带梨花一起去不好吗?”
“我是想带她去,但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
安西探过身子,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她的男友有一位分居的太太,现在正按部就班地谈离婚。同时,男友和安西的关系则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