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岭是第二个问这个问题的人。
白岩果断点头，一点犹豫的都没有。
“很多人都在绞尽脑汁地猜测，猜测我们究竟遇到了什么这也成为了一个打谜语的好地方，但我再清楚不过了，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活着目睹了全过程的人。”
霜岭说到这，就连她的保膘也不敢打断。她那保膘在河面结冰的时候就开溜了，根本没来得及看到后面“牧群”的出现。
“嗯？”
这什么势头？
霜岭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显得冷静，无愧于她元帅的头衔:“想听听后面的故事吗？你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但你是我除了母亲以外，第一次告诉的人。”
这算是试探？
白岩在脑中思索了下，在几个本就拉跨的回答中选择了一个相对好一些的:“我的确很好奇，但我知道这不是我该知道的。”
“唉，又做回元帅了呢。”
霜岭叹了口气，一股无形的寒气开始自她身体弥散开来，不知不觉包裹了白岩的身体。等到白岩反应过来时，他的双腿已经被冻结，无法移动哪怕一步。
“营长！需要我动手吗？”
米哈伊尔的声音在白岩脑中响起，白岩忙心念回复:“你有几成胜算？”
“零成，我必死无疑。但偷袭的话，你可以有一线生机！”米哈伊尔坚决地回答白岩。
白岩沉默了，他可以回答很多话，他可以回答人们对他形形色色的问题，甚至可以做的滴水不漏。但米哈伊尔的这话，他无从回答。
一个鬼，可以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博取为了自己这个人的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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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还在加剧，白岩的下半身已经被完全冻僵了。
“不用。”
白岩心中回答米哈伊尔，他料定霜岭不会攻击自己，她也没有理由攻击自己！
果不其然，霜岭把那张冷峻的面容靠向自己，凑在距离自己脸庞几公分的位置，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举动:
“我说过，我只是来度假的。我是你的朋友，我是大姊，不是元帅。”
意思很简单，不要玩那么多心理战术。放开一点，不好吗？
白岩微微点头，旋即压力在极速减小。
“哼，听着吧。”
“我能拒绝吗”
“不能，你的选择是次要的。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找个人讲讲。憋着的话，你不知道有多无聊。”
霜岭的样子让白岩想到了苏桃，在学校里的时候，见面闲聊几乎都是扯些自己的见闻，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往往可以让几人笑得前仰后合，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
再看霜岭，她紧绷的神经，兴许很长时间没能休息一下了吧
莫名地，白岩对霜岭有了一丝心疼，明明年龄和自己相差不大，每天面对的却是敌国特务的刺探，组织里的检查，以及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厮杀。
相比之下，他们真的就像是生活在温室之中。
看得出来，霜岭也向往这种生活，但现实情况却不允许。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霜岭不想让其白白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