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静止了,手中的那双手忽然滑落不见,雪国右使忽然被一道力推到向后,跌落在地。水晶棺碎裂开来,如同池库里的水一滩而开。然而,一道紫衣的光芒却忽然照亮了整个地宫,紫色幽幽、莹莹之光光溢流彩。
蓝汐愣愣地倒在地上,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难受,不能呼吸。
≈ldo;蓝汐,你看≈hellip;≈hellip;≈rdo;
忽的,少女的声音传入耳际,雪国右使蓦然一惊,怔怔的回头,司倾盈正站在水晶棺的另一边指着水晶棺中发光的珠子。
≈ldo;蓝汐,快看啊,那颗珠子好漂亮。≈rdo;紫衣少女不满地撅起嘴,眉头皱起看着发愣的雪国右使。
≈ldo;盈儿。≈rdo;雪国右使起身,一脸惊讶地看着好好的少女,他飞奔过去,≈ldo;你没死?≈rdo;
≈ldo;我没死啊。≈rdo;司倾盈朝着自己全身上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啊,再看看蓝汐,一副惊诧之色。
≈ldo;可是刚才≈hellip;≈hellip;≈rdo;
≈ldo;咳咳≈hellip;≈hellip;≈rdo;忽然一种剧烈的咳嗽声从虚空传了出来,那夹着痛苦的呻吟声蓦地让两人揪住。
≈ldo;是柳黎姐。≈rdo;司倾盈慌张着,四周望去,然却看不到什么东西,她惊慌道:≈ldo;柳黎姐,你怎么了,你受伤了≈hellip;≈hellip;≈rdo;
≈ldo;我≈hellip;≈hellip;≈rdo;还想说些什么,然而,白衣女子的身体已经脆弱得几乎不能支撑起身子,她的脸色苍白得透明,额上沁出了珠珠汗水。
≈ldo;柳黎姐,你怎么了,怎么了≈hellip;≈hellip;≈rdo;司倾盈在地宫中惊叫着,刚才那道白光,难道是≈hellip;≈hellip;她忽然觉得可怕起来。
心镜仍绕靠着最后一丝力量维持着,镜中的少女对着虚无的空中大嚷着,雪国右使的脸色惨白如灰,他们一定是感觉到了吧!她以最后的力量使出了天岚之晴,隔断开了那凌冽的阴风,把司倾盈拉出了那个漩涡,然而自己的生命力本来就已经孱弱,如今以最后的力量把天岚之晴发挥到最高境界并通过心镜传送过去,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ldo;师兄。≈rdo;蓦地,柳黎笑了笑,以最后一丝力量传音给青空,希望还可以见他一面吧!
站在清屏山主峰边缘的人凝空愿望,那起起伏伏的白云浮动着,一消往日的平静,在那白云之中,竟然还有几只鸟雀意外闯入,误以为那浮动的白云就是大自然中的白云。然而,白衣男子苍白的笑了笑,这清屏山有什么是真的呢?那个人以幻象控制住了这里的一山一石,企图上山的人屡屡跌落悬崖,屡屡被山下的怪兽啃噬得尸骨无存。然而世人的毅力又是何等的顽强,那些执着的信念又是如何的千古不化,他,又怎能完全掌控住人心!
只是恍一愣神,忽的,一阵急切的呼唤从心底传入。
≈ldo;是柳黎。≈rdo;白衣男子蓦然呆住,那声音来得又急切又慌张,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青空一转身,急急望着柳黎的房间奔去。
这样急切的呼唤,他只在下山的时候遇到过一次,那是见到王朝那名大将的时候,那个阴冷的男子正拿着剑指向柳黎,一想到这里,青空蓦地一惊,仿佛像要丢了什么东西似的难过。
≈ldo;师兄,快来,快啊≈hellip;≈hellip;≈rdo;
柳黎的声音越来越弱,几近成为了低喃,那喘息和呻吟的声音弱得几乎快要消失,青空不由再次加快步伐。
司倾盈和雪国右使听着那微乎其微的声音,眉头高高皱起,蓝汐拉着司倾盈,刚才那道光,竟是那个白衣女子所使的术法吗?隔了千万里的距离,她却以一己之力救了自己和盈儿,这难道真的是命运轮回?
千年前,若芊救了女鸢!
千年后,柳黎救了司倾盈!
命运轮回的轨迹,永远不变。
雪国右使不由再次搂紧了紫衣少女,原本那个大大咧咧的少女怔怔的愣在原地,目光无神,脸颊苍白着,身子发着抖。
≈ldo;师兄,呃≈hellip;≈hellip;≈rdo;柳黎心神涣散,再次呕出一口鲜血,她的嘴角却携着一丝美丽的笑意。终于,在死前,明了那魂牵梦绕的梦,知道了那世代也逃不掉的宿命。
眼前,一个穿着白色衣衫,坐在马背上神采飞扬的影子掠过,她笑着,弯腰搭弓的样子像极了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