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说,我主动坦白!”张根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打断陆扬,连连哀叫。
他眼珠滴溜一转,想到丁长民不接电话,还有心情悠闲的参加饭局,说不定现在正躺在炕上舒舒服服的搂着老婆睡觉呢。凭啥自己这么悲催,他却悠闲自在?
于是,张根生把心一横,准备招供,但他多了个心眼,先向沈雪发问道:“沈警官,是不是我把这几次案件的主谋说出来,你就能给我减罪?”
沈雪点点头,严肃的道:“没问题,只要你表现良好,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可以适当减刑。”
张根生放下心来,如实招供道:“前些天公路施工上滚下来的石块是我推的,陆村长家的柴火垛也是我烧的,但全是丁长民指使,他才是真凶,我不过是个从犯!”
“明明知道犯罪,你为什么甘愿听他的话呢?”沈雪的提问直切要害,势必要把这些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别提了,过年时候我去他家串门,赌钱输了不少,一直还不上。然后推石头的前一天,他找到了我,说钱可以少还一半,我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张根生哀叹一声,道出了听命的缘由。
陆扬冷笑道:“想必烧我家房子之前,他又找到你,说剩下一半也不用还了吧!那这次偷钱,我也猜到了,是不是他许下承诺,说给你一部分?”
“没错,五五分成!”张根生点头苦笑道。
真相已经大白,大家都知道了,躺在家里烂醉如泥的丁长民才是几桩案件的幕后主使,事不宜迟,赶紧抓人。
沈雪从腰间掏出手铐,锁住张根生,叫一名警察看守,她本人则带着其余的警察,跟随陆扬,返回桃香村,去抓丁长民。
临走之前,陆扬有些不放心似的,冷着脸喝问道:“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了,天地可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呀!”张根生举起拷在一起的双手,赌咒发誓道。
陆扬笑了,笑得很灿烂,可在张根生的眼里,却像是魔鬼的笑容。他满脸痞气的坏笑道:“你的确可以减刑,不过不是因为供出主谋,而是因为,被你偷走的真是我放的冥币!”
“哈哈,这傻b!”高鹏忍耐好久,可算得到释放了,他指着张根生疯狂大笑,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们……”这时,张根生也终于明白了,原来中了圈套,威逼利诱一番,自己就把背后指使的丁长民出卖了。而偷几沓冥币不是多重的罪行,怎么一时心急,把干过的其他坏事也给承认了呢?
他心中五味杂陈,又羞又气,一时没有按捺住激动的情绪,竟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这下好了,看管他的警察同志能省不少力气!”陆扬厚着脸皮,对身旁的沈雪邀功道。
沈雪愤愤的白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转身出去了。她冰雪聪明,早意识到此事没那么简单,可为了配合,也只好装傻,对陆扬的虚张声势充耳不闻。
等沈雪走后,陆扬收敛了笑意,凝重地自语道:“这妞不傻,什么都瞒不过她,不过为了配合钓鱼,我们共同出演了一出好戏。啧啧,多好的默契,以后结婚就找这么聪明的媳妇……”
等众人来到丁长民家,从大门外看到屋里还亮着灯,沈雪没有强行闯进去,礼貌性的敲响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