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陆扬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怪不得镇派出所的口碑不好，原来是所长范大春太有出息了。
“等回去以后，我狠狠批评他一顿，如果经常不作为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把他辞了！”沈雪语气很是无奈，她个外来的副所长也改变不了局势。
找遍了整个派出所，愣是没有何时此次任务的好人选，以至于沈雪不得不亲自上阵，还搭配了陆扬。警方办案，却搞出了副所长和村长这样不伦不类的组合。
驱车到达乌山镇以后，两人在事先约定好的地方等了半天，才见一个四十来岁、嘴上留了一撮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从暗处鬼鬼祟祟的钻了出来。
他长相贼眉鼠眼，悄么声的贴近车窗，抬起一手的明晃晃的金戒指，满脸堆笑的询问道：“是不是上午已经约好的，张先生和李小姐？”
一笑，满嘴的黄牙露了出来，比他手上的戒指和脖子戴的项链还要光彩夺目。
缓缓摇下车窗，陆扬微笑着应答道：“是我们，请问你怎么称呼？”
“嗨，我们出来混的，脑袋提在裤腰带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人头不保了，哪有什么名字。你们要是别扭的话，叫我赵钱孙吧！”那中间人貌似十分随和，却机警的紧，严防死守，半点消息不肯透露。
“幸会幸会，赵老板，我们打算买一个三四岁大……”陆扬牵着沈雪的手走下车，张口便直奔主题。
赵钱孙急忙摆手打断，伸出食指竖在嘴前，做出噤声的样子，笑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位请跟我走，到了以后，尽管畅所欲言！对了，后面有尾巴没有？”
“尾巴，什么意思？我们两口子又不是猴子，哪里来的尾巴？”陆扬装作不懂的样子，原地转了好几圈，寻找所谓的尾巴。
手还有意无意的扫了沈雪丰满挺翘的屁股几下，轻拍上去即会产生令人惊讶的反弹，可爽坏了他。为了不招惹报复，他一本正经的发问道：“老婆，尾巴到底是啥意思，你身后也没有啊！”
沈雪心里暗骂，但脸上不得不装出傻了吧唧的样子，困惑道：“不知道，赵老板，啥尾巴？”
“没事，没事，跟我来吧！”赵钱孙暗暗点头，附近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他们看样子智商一般，身份应该能够保证。
三个人步行，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小胡同前面，钻出来个满是纹身的黄毛青年，他们手里拿着麻袋，阴森森的走了过来。
“赵老板，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诚心过来做生意的！”陆扬假装害怕……不，其实是真的有些慌乱。他用手环住沈雪，后退几步，紧张的问道。
“张先生，李小姐请放心，我们绝没有恶意，这是行规，我们基地的位置不能暴漏。”赵钱孙信誓旦旦的保证，好言相劝。
双方又辩驳了一会儿，直到余光瞥见沈雪若有若无的眨了下眼，陆扬明白可以松口了，于是故作镇定道：“不磨叽了，套上吧！要杀要剐，老子才、才……才不怕呢！”
“多谢配合，路不远，很快便到了。”说着，赵钱孙手一挥，几个小弟套住了二人的脑袋，推搡着往前走去。
一路上，陆扬和沈雪尽管紧张的手心冒汗，但手却紧紧牵在一起不肯松开。
走着走着，忽然感觉沈雪温软的小手在止不住的比划着什么，陆扬想了想，猛地醒悟，原来她在记路！生怕她记岔了，自己也赶紧全神贯注，仔细地数着步伐，脑中记录着转弯的方向。
“到了！”时间不大，赵钱孙发话，小弟们将遮挡二人视线的东西拿了下来。重见光明后，他们环视四周，发现这里是个阴暗的居民楼，大白天拉着窗帘，一副见不得光的样子。
“现在可以谈谈买卖了，张先生，请问你们买什么样的？”赵钱孙先是道歉，随后提出了问题。
陆扬想了想，答道：“我老婆不能生，家里催促的紧，我俩又没啥文化，不懂领养的手续，所以过来找你们了。至于大小嘛……有没有三四岁大小的男孩，不认识人，又好养活！”
“有，只要你心诚，多大岁数的我们都能拿得出来。”赵钱孙满口答应下来，又疑惑的询问道：“你们俩年纪不大，不再准备试试了？”
“去城里的大医院检查过了，我的确生不出来，婆婆平时不给我好脸色。即使不是亲生的，我也想要当妈妈，给他家抚养后代！”沈雪腼腆的解释道，将农村妇女逆来顺受的性格演绎的淋漓尽致。
赵钱孙笑呵呵道：“你们的家事我不多问。那谈谈价格吧，三四岁大的小男孩，八万块钱怎么样？”
“太贵了，我们拿不起那么多钱，能不能便宜一点？”陆扬和沈雪异口同声的砍起价来。
“知道你们诚心想买，也不绕那么多圈子，我直说了吧，一口价，六万！”赵钱孙浑身珠光宝气，谈起钱来更是熟络的不行。
陆扬和沈雪凑到一起，咬着耳朵装模作样的商量一番后，有些不舍的狠心答应下来：“行，为了让我爸妈开心，就六万了！”
“张先生果然爽快，今天你们只需要交一万块钱的定金，然后到我们指定的旅馆等候。五天之内，我们会再次见面，贵公子双手奉上，到时候你们交完尾款，咱们的买卖即算是完成了。”
“量具体时间也不透漏吗？也好，但你们快点，我过几天要赶回去做买卖呢！”陆扬从背包中掏出钱放到了桌子上，摇头晃脑的催促起来。
赵钱孙嘻嘻哈哈的搪塞过去，随后又用眼神示意小弟把陆扬和沈雪带到旅馆里去。
等二人走远以后，他戛然止住了笑容，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命令道：“感觉不太对劲，好好监视他俩，有什么事马上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