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再再哪里不明白它们的意思。
一面笑着连说了几声“好”，一面从口袋里『摸』出鬼珠。
手一摊，便『露』出七八颗大小不一，纯度不同的鬼珠。因为是水里的厉鬼，多是蓝绿两『色』，加上带着极大的怨气，所以更显阴冷。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拢在一起的鬼珠便有细密的水珠在表面出现。
苏再再只留了三颗，将其余的都递给小纸人，由它来分给大家。
厉鬼们高兴得不得了，幻化出来的黑『色』触角都忍不住左右摇晃，颇像随风摇摆的海草。
又像一群大狗狗欢快的摇晃尾巴，焦急的在原地跺脚，等着小纸人分小零食一样。
憨态可掬。
不要急啦！我要公平平分！
小纸人凶巴巴的，抽出自己的佩剑准备分鬼珠。
哪里能不急呢？它们都吃好几天馒头了。
厉鬼们委屈的眨眨眼。
虽然它们不挑食什么都能吃，可……也不能老吃馒头吧？
馒头都快变成它们唯一不想吃的食物了。
苏再再一面笑一面往宿舍走，听着它们叽叽喳喳一点都不嫌吵，反而觉得挺好玩的。
等到家后，苏再再直径走到花盆面前，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测量了一下，发现花盆里的『药』苗依旧就那么高点儿。
之前捏碎撒在周围的鬼珠，好像半点作用都没起到。
“是我喂少了吗？”苏再再『摸』了『摸』下巴，看着里面的小苗，再次觉得这草『药』真难伺候。
分完鬼珠的小纸人飘过来，趴在苏再再的肩头和她一起瞅着『药』苗。含着鬼珠的脸颊一边鼓鼓的，像吃糖果一样开心得摇晃脚脚。
见再再还在研究那颗『药』草，想了想后一挽袖子举了佩剑就要帮忙。
肯定是它们没松土！我来松土！
小纸人嘴里的它们，是刚刚住进这间宿舍时。苏再再去纸扎店买回来的四个纸扎人。
平日宿舍内的各种杂事都是它们在打扫，包括给『药』苗松土。
听小纸人这样说后，纸扎人委屈对手手。
它们有松土，没有忘记啊……
“别闹，好好吃你的糖。”苏再再笑，伸手就拎住已经举着剑往下跳，一副“冲鸭~~！”的小纸人。
拎着它的领子放到一旁的凉台上后说，“好好吃的糖吧。”
哼！人家只是想帮忙！
小纸人坐在凉台边缘前后甩着脚脚，嘴里包着鬼珠不服气。
干脆把这个破玩意丢给那个浑身『药』香的人养好了！他肯定能养好的。
“……咦？”一语惊醒梦中人。
苏再再扭头看向小纸人，眼里带了点儿惊异。
看得小纸人有些心慌，以为自己说错话。
干、干嘛？！
“没，只是觉得你说得好有道理。”苏再再伸手戳了戳小纸人，将它戳得一个不稳“吧唧”倒在一边。又笑着说，“变聪明了哦。”
这突如其来的夸奖，让原本已经跳起来，正叉腰喊“干嘛啦”的小纸人一愣。顿了顿后立刻骄傲抬起下巴，得意满满。
当然！它原本就很聪明！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