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朔风呼啸,她拢了拢大衣,盘算哪里还能找新兼职。
拐过草坪,宋栖棠恍觉情况不对劲,警惕地掀起眼皮。
右前方,江宴行斜倚车旁,长腿支地,幽魅的身影沉浸阴暗夜色。
“多久出来的?”
宋栖棠冷淡扭头,果断准备绕路。
“刚才很怕我拆穿你撒谎?”江宴行望着她侧脸,嘴角撇开恶意的弧,“别担心,我们毕竟做过夫妻。”
宋栖棠嗤笑出声,终于驻足,正眼看向记忆里面目全非的男人。
十年青梅竹马的情分,不过是场惊天骗局。
他们订婚当晚,江宴行从保镖摇身变成豪门新秀,让宋家彻底覆灭。
而她,则从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沦为监下囚。
“你我不必叙旧,该说的,五年前在法庭上就说完了。”
“江先生如今风光无限,被拍到和劳改犯同框,多不体面?”
宋栖棠坦荡迎上他骤然幽深的视线,轻渺笑音顺着唇边白气悠悠飘漾,“我高攀不起江先生。”
“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宋大小姐也会说这种话。”
凌锐的反讽,语气相当漠然。
宋栖棠提起脚跟,无意多费唇舌。
“我准你走了吗?”江宴行的笑微微泛凉,低头掐掉烟,缓慢站直身形,“把东西交给我。”
第2章非蠢即瞎
宋栖棠一愣,心止不住下跌。
周遭顷刻安静极了。
不仅自己紊乱的心跳清晰可闻,亦能听见江宴行的皮鞋重碾过沙砾。
他停在她两步开外,凉漠的嗓音刀子般锯着耳朵。
“宋叔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肯定给你留了后手,其他的和我没关系,我只要回其中一样。”
宋显义害江宴行家破人亡,江宴行认贼作父十年,扳倒仇人,他依然气定神闲称呼宋叔。
这境界,令宋栖棠自叹不如。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仰起脸,清透的肤质笼着珠晖,眼神明澈。
江宴行歪头一笑,俯身凑近宋栖棠,口吻近乎诱哄,“你乖乖交出来,不然,我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事。”
他留不太短的寸头,光影错落勾勒英挺五官,已不复少年时期的青涩。
宋栖棠睫毛低垂,翕动间,掩住偶尔掠过的灵光,再抬起,路旁暖色调的光线悉数涌进水眸。
“看来江先生至今还没坐稳你家江山,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