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栖棠冷冷腹诽:果然是人憎狗嫌的东西。
江宴行的皮鞋尖作势踢了踢米奇柔软的腹部,米奇立刻跑远了。
宋栖棠也想远离是非,可男人突然抓住她的臂弯。
“我没笑你。”她平静转眸,坦荡看着江宴行。
江宴行目光微动,浅薄的笑掠过唇尾,“那就是在笑你自己。”
“或者,你还为白薇鸣不平。”
“江先生想太多,各人自扫门前雪,我哪儿有闲工夫操心闲事?”
宋栖棠没兴趣和江宴行独处,试图挣开束缚,最后还真得了自由。
脚跟刚离地,耳廓收拢一管清冷的男音,“吃药了?”
“我知道你不甘心,不过宋家已经一败涂地,”江宴行的手重新插回裤袋,盯着宋栖棠毫无波澜的侧脸,神色森han,“别拿孩子耍花招,不管用。”
“如果不想彻底做丧家之犬,我的条件你非常清楚,别逼我赶尽杀绝。”
宋栖棠的指腹格外僵冷,瞳孔缩了缩,胸腔勒紧,心脏像被尖锐利器凿出终生难以修复的血洞。
“我的洁癖很严重,你少恶心我,即使倒大霉怀孕了,我也会毫不犹豫打掉!”
她秀丽的眉骨蔓延阴霾,绽放的笑颜却凌厉如刃,气势极其慑人。
“江宴行,用不着装得冠冕堂皇,你无非害怕事情做太绝,反而让我爸的旧属对你生异心,不利于你巩固江家地位。”
日照似乎偏移方向,光线虚白,空气沉浮着刺骨凉意。
宋栖棠的双眸凝聚一阵电光,闪过江宴行深不可测的眼底。
手机高频振动,江宴行微敛眼眸,看清号码,眉间不露痕迹一沉。
他接通,对面玻璃清晰照出那人怨恨的表情以及毅然离去的背影。
与此同时,叶凯风的求助不安响起,“三哥,救命!城中村闹起来了!”
——
江宴行赶到和平区时,群情激奋,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施工队和居民爆发剧烈冲突,弄堂被杂乱的建材堵死,车子根本进不去。
保镖护送叶凯风躲进了江宴行的车。
“这儿早规定要拆,但价格一直谈不拢。”
叶凯风急得鼻头冒油,“前两天我派人过来游说,他们狮子大开口,要求按正常房价补偿,没素质的小市民,今天居然还聚众闹事!”
江宴行默然瞥了眼窗外,面色难辨喜怒。
城中村的居住环境相当差劲,四处污水横流,垃圾臭不可闻。
他松了松领结,沉静的眸子投向叶凯风,语调平平,“忘记我的嘱咐了?”
叶凯风讪笑,赶紧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