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栖棠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紧绷的心弦仍未松懈。
正思绪万千,又有一名保镖来到身边。
“宋小姐,江先生吩咐我送你回去。”
厂房离市区特别远,四周杳无人烟,连车站都拆了。
时间不早,打网约车也不安全。
宋栖棠垂眸看向手里沉甸甸的箱子,几乎不用思量便上了保镖的车。
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江宴行赌气,不值当。
——
回城中村将近深夜十一点。
保镖环顾周围乱七八糟的环境,犀利的目光扫过不远处游荡的社会青年,不苟言笑的脸立时闪过警惕。
“宋小姐,需要我送你进去吗?”
宋栖棠扣着手提箱的手指紧了紧。
刚想吭声,眼尾忽然捕捉到前方两道熟悉的人影,她抿唇,略微思索片刻,问:“车里有袋子吗?”
一分钟后,宋栖棠关上车门,将纸袋护在身前下了车。
等车影拐过巷口,她忙快走几步,追上隋家母子。
“黄姨,隋安。”
隋安循声侧眸,脸上的倦怠立刻一扫而空,深邃眸光定格她胸前的纸袋,眉宇间泛起疑惑,“栖棠,你刚回家?这么晚,怎么不直接住医院?”
眼睛又重新瞥着纸袋,“沉不沉?要我帮忙吗?”
宋栖棠摆手,笑着解释,“能回还是回,多个陪护就得多出一份床位费。”
她凝眸打量两眼隋母的精神状况,“你们是临时出院吗?”
“我妈不舍得再住。”隋安搂着只到自己肩膀的隋母,脸上的忧虑让他比平时更稳重,“再说我姐至今都没回来,我们还是想家里等消息。”
隋母长长叹口气,神色愁苦,“昨晚梦见宁宁生病了,她身下全是冰冷的水,也没吃东西,我就寻思着,住院可能兆头不好,所以决定出院。”
“当母亲的,最害怕自己的子女在外头吃不饱穿不暖。”隋母说着又想落泪,“总不能宁宁生病了,不能看医生,我好端端的,还窝医院享福。”
“警方到现在还没找着人下落,一个星期了!我急得心绞痛!”
隋安想替隋母擦眼泪,一摸裤兜,发现纸巾用完了。
宋栖棠脑海浮现隋宁被囚禁的场景,心底五味杂陈,主动递给隋安纸巾,勉强挤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