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冰凉,宋栖棠索性把夭夭抱到自己大腿,握着她小手,“冷吗?”
“唔……本来有点冷的,被你抱着就不冷啦!糖糖,你冷不冷?”
夭夭靠着宋栖棠,毛茸茸的脑袋在她怀里拱了拱,奶声奶气撒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你抱我,你身上香香的味道很舒服哦!”
宋栖棠眉眼弯成月牙儿,好笑地弹了弹夭夭额头,“傻乎乎的小家伙。”
移动病床上的阮秀珠就在这时被护士推出来。
夭夭立刻跳下地,“外婆!”
宋栖棠精神一振,连忙牵着夭夭大步走近门口。
凝眸看脸色苍白的阮秀珠一眼,她依然忐忑,担忧并未减轻几分,压着急躁耐心询问医生情况。
“移植前,病人每周需要做三次透析,目前的病情还算稳定。”
宋栖棠终于轻浅一笑,高悬着的心稍微落地。
夭夭瞅见她笑,亮晶晶的双眼也随着绽放喜悦,“糖糖,外婆会好吗?”
“当然啊,”宋栖棠亲了口夭夭脸蛋,“一定会好!”
——
将近两点半的时候,阮秀珠恢复了意识。
轻柔女声带着溢于言表的兴奋,“婶婶,您感觉还好吗?”
阮秀珠由大变小的瞳孔散了散光,艰难移目望向满脸关切的宋栖棠,“还行,你一直守着我?”
目光费力搜寻一会儿,她舔唇,继续嘶哑着喉咙出声,“夭夭呢?”
宋栖棠放下吃一半的葱饼,拿起桌上的棉签沾水给阮秀珠润嘴唇。
“我拜托护工带她吃饭去了,小丫头懂事,非得陪我等您做透析,看到您平安出来,高兴坏了,然后才揉着肚子娇滴滴说自己超级饿。”
她绘声绘色说着,还逼真地模仿夭夭揉肚子的动作,眉眼间荡着温软明媚,是阮秀珠多年不曾见过的活色生香。
“夭夭真是好孩子,您有这样乖巧贴心的外孙女,绝对要活到百岁!”
阮秀珠静静凝视宋栖棠,枯瘦的脸庞满是晦涩意味,心中阴霾积聚,突然侧头,一行水痕悄无声息浸透枕巾。
“婶婶,您怎么了?是哪儿难受吗?”
宋栖棠看着被子下剧烈耸动的肩膀,一时慌了神,起身准备按铃。
“……我没事。”阮秀珠忙不迭制止,“你别折腾,你好好休息。”
“为什么不打饭?省钱也不能作践身体。”她重新偏过身,心疼地责备宋栖棠,“你经常吃这个多没营养?别仗着自己年轻就挥霍健康。”
昔年的宋栖棠锦衣玉食,每天的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