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栖棠回答,她若有所悟点点头,“难怪你给我的感觉很特别,要说看人,还是娇姐准。”
“她那次就悄悄问我,你到底打哪儿来的,为什么举手投足带着贵气?原来你真是名媛。”
受的冲击有点大,虽然经常看大家族的电视剧,可她从小就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住在破旧的筒子楼,乍然晓得自己好几年的闺蜜家世显赫矜贵,像是做梦一样。
“也只是曾经而已。”宋栖棠淡然自嘲,“我们家的公司被江宴行搞垮,我爸爸……”
她低头,睫毛折射出晶莹水滴,闷声道:“五年前就去世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隋宁连忙拍着宋栖棠的背,从刚才的话里敏锐提取最重要的信息,“那个人不是江家三少爷?为什么会做你的保镖?”
“该不会……是什么卧薪尝胆的商业间谍吧?”
只有电视才会这么演,她心头怦怦跳,看一眼宋栖棠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比间谍更可怕,他是来复仇的,在宋家蛰伏整整十年,我爸拿他当养子对待,还把我……”
宋栖棠偏头,忽然说不下去了,眼皮格外发烫,“订婚那一晚,他原形毕露,我亲眼看着我爸爸和叔叔被警察押走,公司不少元老纷纷倒戈,那时候,我才晓得原来他不止跟宋家有仇,他还是宋氏最大竞争对手江家的儿子,是我引狼入室做了帮凶,害得家族分崩离析。”
脆弱的心脏仿佛被锤子砸扁了,她握拳抵着胸口,眉梢眼角流露的全是痛悔。
一晃五年,哪怕今时今日再回想那夜的梦靥,宋栖棠依旧心如刀割,呼吸间弥漫血气。
“别难过了,既然痛苦就不要再回想。”隋宁被一个接一个的地雷轰得脑子发昏,电光火石间,她错愕瞪大眼,“你不就是五年前进去的?”
视野模糊得越发厉害,宋栖棠深深呼吸,唇角掀起冷厉弧度,眼底却装着破碎晶亮的琉璃,惨笑出声,“他亲手送我上的法庭。”
“你杀的那个人……”隋宁的太阳穴不禁发胀,喉咙口同样绷得皮实。
“是他守望多年的相好,”宋栖棠忽而转眸,水色潆溪的眼眸直勾勾盯着隋宁,薄薄的唇片一圈血丝,“还有他妈。”
隋宁的身体倏然一颤!
“他妈倒没死。”
“不过落下一生的脏器残疾。”
“江宴行当时的眼神……”宋栖棠眯眸回忆片刻,边笑边摇头,大颗泪珠沿着下颌滑落衣领,在地板飞溅水痕,“他恨不得要我当场偿命,可我不是故意的。”
“爸爸被抓以后又发生了接二连三的打击,我那段时间精神特别差劲,到处求人救我爸都不管用,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