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然扯下那件大衣,指腹紧绷着,恶狠狠瞪向始作俑者。
江宴行流凌的视线定格她脸孔,慢条斯理开腔,“挂起来。”
白薇跑客厅逗狗。
玄关只剩暗潮汹涌的两人。
宋栖棠默然抓着大衣,忽而凌冽一笑,意有所指地讽刺,“你这样,真不像男主人。”
第55章别惹我
这话,问得阴阳怪气。
并且含着不加掩饰的鄙薄。
无形的火药味弥漫逼仄空间。
宋栖棠温凉淡静的脸色被窗外透进的灰霾模糊,唇线弯起,精致眉骨隐约浮动尖锐的嘲讽,低笑,“比起江先生,我的阅历太少,不敢班门弄斧。”
江宴行的身形高大挺拔,挡住外头越发低靡的光线。
他轮廓冷漠,眼底沉酿的暗色一层深过一层,清冽干净的嗓音却不带任何感情。
“大小姐何必妄自菲薄?能把大半个星城的浪荡子玩弄于鼓掌,献身救宋家的话一放出来,让某个人因为你自逐家族被流放,你的道行才最深,我甘拜下风。”
轻描淡写的一段叙述,揭开的,是刻意封存多年的伤疤!
宋栖棠刚才大半边肩膀侧对江宴行,闻言一僵,心尖儿如同烧焦的叶子卷曲着,已疼得逐渐麻木,她盯住他双眼,“你打算和我翻旧账到天亮么?还有完没完!”
饶是光线昏暗,仍能清晰捕捉到她黑瞳周围扩散的红雾。
江宴行漠漠打量她,幽深的眸色忽而阴霾隐匿,轻飘飘反问:“谁开的头?”
宋栖棠深呼吸,手下越发用力,指甲泛青,那件大衣的肘部很快皱巴巴的。
环保袋大概太沉,拉环将手掌勒得刺痛,指尖发颤,连带着胸腔同样喘不过气。
论互相捅刀,她永远玩不过江宴行!
无声的对峙将时光凝固,又似乎拨快了时间的轮轴。
白薇的声音裹着清冷白雾潜进宋栖棠耳朵,“该给米奇洗澡了,小宋快点!”
宋栖棠憋着的一口气猛地冲破喉咙,整个人冷汗涔涔,死去一遭又瞬时活过来。
“我马上来。”
她冲客厅外扬声,把那件大衣重新砸江宴行身上,看也不看他抬步往前走。
经过男人身侧,凉冽的木质香犹如南国凇拂进鼻端,把心窝变成一片冰天雪地。
“你不用总拿那件事刺激我,我其实都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