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嘴唇欲触未触的霎那,男人的喉骨不期然溢出散漫声息,头似不经意一偏。
暧昧氛围犹如玻璃幕布被撕开一角裂缝,碎渣哗啦啦洒满地。
饱含爱欲的吻尴尬擦过下颌,白薇瞬时心凉一截,娇躯浮沉不定吊在半空别提多难受。
却见男人轻挑俯首,若即若离抵着自己颈侧,露骨的字眼直达耳膜,“可惜……不适合,买错了。”
“啊?”白薇傻乎乎瞅着江宴行。
“太遗憾了,本来今晚我也想和你过夜的,这种处处坏事的保姆,留着她浪费粮食。”
江宴行逆光而立,朦胧光线游走过英俊眉目,令人辨不清情绪。
白薇目不转睛打量,他的脸庞貌似的确蔓延着类似于遗憾的况味。
衣裤被他懒洋洋抽走,顺便把手机放在浴室旁的矮柜。
白薇踉跄落地,凝视男人合上磨砂玻璃门的身影,半晌都没将心神从刚才的旖旎场景抽离。
淅沥的水声不紧不慢响起,雾气逐渐模糊玻璃。
房里顷刻间静得出奇。
白薇失魂落魄挪到床沿落座。
发了很久的呆,她茫然侧眸,下意识看向那只静悄悄的手机。
不受控制的,脚步梦游一般飘过去。
几近透明的指腹尚未触及机身,她的手机突然振响。
明明房间不止一个人,白薇仍被吓得不轻,思维更加难以集中。
她下巴微收,睫毛覆住色调深浅变化的瞳眸,耳听着振铃不断,几秒犹疑后,滑过通话键。
“江宴行最近在忙什么?”
那端,冷冽男声裹挟着异国的han风薄雪袭击听觉神经。
白薇谨慎地回头睃了眼浴室,银牙轻咬,“他好像要参加滨城的珠宝高峰论坛,最近……”
磕巴一会儿,她指甲划过唇瓣,按捺惧意低声说:“我也不晓得他在做什么,江先生那么多女人,哪轮得着我管他行踪?”
纵使刻意压制,一旦忘形,心底那份委屈的抱怨依然藏不住。
“授意你接近他是监视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