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太多软肋被江宴行拿捏,以后的日子恐怕越发水深火热。
江宴行双手插袋站在倒数的两级台阶,菱白光影笼着棱角分明的脸,眼底翻涌阴深色调。
“害羞什么,还当自己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呢!”白薇却不依不饶,脑子灵光一现,忽道:“上次替你买红枣粥的就是他?肯定年下,对不对?”
江宴行脑海中自然而然闪过宋栖棠跟隋安有说有笑的情景,唇线锋锐,深邃的眼眸卷了han潭雪,饶有兴趣睨着她,凉漠的嗓音不疾不徐。
“白薇上次还拿这个和我打赌,看来她没猜错。”他挑眉,意有所指,“你要不承认,以白薇的性子,她可没那么好糊弄。”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白薇定睛打量宋栖棠,“谈恋爱还瞻前顾后,你怕被谁知道啊?”
宋栖棠不耐拢下眼皮,烦不胜烦,真的想让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赶紧闭嘴!
“白小姐,靓汤的材料准备好了。”她撩起眼尾扫向壁钟。
白薇顺着她的眼神望去,立刻一拍额头往厨房跑,“幸亏你提醒我。”
宋栖棠的脚跟刚离地,就听见男人淡淡出声,“你现在过得很滋润?”
“有的人天生阴暗,明明自己应有尽有,总容易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
她目不斜视越过江宴行,嘴角撇了撇,清波荡漾的双眸倏然染上厉色,“如果没有你,是很滋润。”
“我知道,你看我过得好,心里极度不舒坦,是吗?”
江宴行没搭腔,目光凝聚着落到屋檐剔透的冰挂,淡声开口,“我今晚有事要找你,别太早回去。”
宋栖棠撇着的嘴角外扩得更森冷,漆黑眼珠如水月流转到江宴行被灯光拉长的影子,讽笑,不发一语走远。
江宴行依然立在翳影浓厚的角落,他俊冽的眉目含着薄霜,望向头顶刺眼的灯芒,唇角掀起,从气场到轮廓都挥发阴沉压抑。
良久,凉彻嗓音自喉咙深处溢散,沙哑如雾霾。
“嗯。”
——
饭后,白薇又以把关剧本为由,拉着江宴行进卧室独处。
将近八点的时候,他们还不见踪影。
宋栖棠洗完碗,在客厅坐着等隋安过来。
起初,她并没把江宴行的交代放心上。
直到一刻钟以后,隋宁姐弟相继打电话催促,宋栖棠才不禁变得犹豫,频频抬头仰视二楼。
江宴行始终没下来,可能温香暖玉在怀,都不记得要她等他。
手机再次剧烈振动。
宋栖棠接了,隋宁的声音叩击耳廓,“还没出门?这里的车超过半小时就得收费,你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