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十分确信,江宴行故意玩她,可又没证据。
江宴行的语气更是稀松寻常,“大概,你有药?”
“你末期了,我给你送钟更靠谱!”宋栖棠怒气冲冲收线。
原地踱几步,她想打车回去,如果真去西湖,再回家得明早。
刚走到拥挤的站台,手机忽然进来一条高清彩信。
盯着屏幕里衣衫不整的女人,她手背青筋突兀,唇齿狠戾摩擦,眼眸深处掀起的骇浪能吞噬无垠夜色。
宋栖棠攥着手机,讷讷发了一会儿呆,待胸口奔腾的暴睢稍微平息,抬眸默读站牌,重新返回酒店门口,拦下一辆空乘出租。
——
临近零点,夜幕深静如空谷,天边只能找着寥寥星子。
宋栖棠从北到西奔波经历过大规模堵车后,总算站在公寓的701前。
许是江宴行提前打过招呼,管理员直接放她进电梯。
虽然暗示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但拖着疲惫脚步走出轿厢的那一秒,宋栖棠终究放弃表情管理,毫不客气揿下门铃。
门铃没响多久就开了。
江宴行寂寂立在门边,颀长身影朝宋栖棠脚边倾斜,面色风平浪静。
他挑眉,俊魅的脸庞沐浴着远处灯影,像落了一层薄冽的雾气。
“大小姐很会踩点,赶在零点整敲我家门,我是不是该准备红封?”
“江先生的慷慨,我受不起,你留着自己用。”
宋栖棠冷然勾唇,抛下清凌凌的余光睨着江宴行,越过他往屋里走,“怕折寿,还想多活几年。”
男人反手关门,懒洋洋倚墙柱,“大小姐命硬,我克不着你。”
宋栖棠弯起眉眼,轻嘲,“没办法,江先生的八字更硬。”
公寓是精修,一应摆设尽管挺简洁,但很有格调。
茶几摆着三台运行的笔记本电脑,旁边一摞厚厚文件夹。
宋栖棠收回视线,停在玄关,将装钻石的购物袋放矮柜,“您过目。”
江宴行抱臂,懒散抬了下眼皮,没看钻石,只凝视宋栖棠,音色慵倦,“钻石的问题稍后谈,去给我做夜宵,我饿了。”
宋栖棠侧眸,险些错觉自己幻听,“什么?”
江宴行的目光停留她精致五官,淡声重复,“去给我做夜宵,我饿了。”
“看来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