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行的面色水波不兴,将宋栖棠不容分说丢入了厨房。
“江宴行!”
地板太滑,她被扔进去的力度太大,没站稳摔倒在地。
一回头,门已经砰一声被关上!
“你给我开门!”她顾不得呼痛,踉跄着扑到门前,使劲儿拧把门,发现竟然从外头锁住了!
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你真以为自己只手遮天能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这儿是滨城,一山还有一山高!”
宋栖棠踢一脚门,脸红耳赤拍打房门,厉声呵斥江宴行,“你这是限制他人人身自由!”
原先孤清冷调的公寓,因为女人愤慨的怒骂,静谧空气荡开起伏声波,一段段深触至心湖。
“进去一趟倒是懂得奉公守法了,大小姐要不要拍一个改邪归正的宣传片现身说法?不过你现在喊破嗓子也没用。”
“公寓楼住的可不止我,你若不害怕别人想歪,只管叫得更凄惨些。”
江宴行神态平和,闲适卷着被宋栖棠抓皱的衣袖,玉立门边,听着里头的骂声无动于衷,清冽嗓音幽幽透过门缝。
“几时做好夜宵,几时出来。”
“本来就是个小保姆,要你做一餐夜宵,比让你伺候金主还困难。”
“假如想继续关个十天半个月,可以尽管犟着试试,就不晓得你的那两个亲人耗不耗得起。”
话落,动静果然消停了,却隐隐传出急促的喘息,紧跟着,又是愤怒的一拳擂在门板。
江宴行浓睫垂落,幽邃目光在手臂星点分布的指痕顿了顿,触及那枚陈年的旧伤疤,冷冽地眯起黑眸,唇侧的笑意诡谲莫测。
——
厨房内没面条之类的东西。
宋栖棠打开冰箱门,眼眸倏然动了动。
冰箱内并无正餐食材,却有事先擀好的一叠饺子皮与馅料。
饺子皮是以不同果蔬的汁液做成,冷清清待在保鲜区。
她突然想起,北方过年的习俗是要吃水饺……
江宴行给她开门的时候,便提醒过她,零点了。
纤长睫毛缓缓扑闪,静寂耷拉眼睑,一种莫名的情绪充斥空荡胸口,涌到眼底依稀化开涟漪。
扶住箱门的手指不觉蜷缩,指甲划过冰箱表面,微乎其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