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胚在哪儿?我马上切磨,一秒钟都不想和你多待。”
随着她猛烈的动作幅度,椅脚重重摩擦过地面,刺耳的异响响彻餐厅。
江宴行沉默几秒,看向旁边的保镖。
保镖领着宋栖棠去另一间房。
餐桌只剩江宴行。
饭菜都凉了,一盘水饺几乎维持着原样。
他从容不迫吃完那只饺子。
尔后缓步走至窗口,从插袋摸出烟盒与火机。
轻薄烟雾缠绕男人挺拔的身形,潜进讳莫如深的双眸。
楼下喜庆的红灯笼随风晃动,绿化带上铺陈的七彩灯带接连闪烁。
保镖送完宋栖棠去而复返。
看着好像始终游离于热闹之外的男人,忍不住开口,“江先生,为什么不问清楚宋小姐那样东西的下落?她是宋显义的女儿。”
江宴行眼睫微动,忽地狠狠吸了一口烟,周身的白雾更加朦胧,慢条斯理启唇,“是啊,她是宋显义的女儿。”
——
宋栖棠余下的半夜都没出房间。
饶是房子隔音条件不错,仍能隐约听见激光切割器的声响。
百克拉的钻胚一个月切磨成型,难度相当大。
宋栖棠却反而给自己定下更高要求,尽量提前一礼拜完工。
她实在不想跟那疯子有瓜葛!
瞧着不断覆住机盘的晶屑,宋栖棠定神,焦躁的情绪倏然奇异的平静。
手机响的时候,她正戴着护目镜研究亭部的切面。
错眼扫向屏幕显示的号码,宋栖棠脑子猛一空,后背骤然泛起凉气!
“瞿医生,怎么了?我婶婶病情还好吗?”她连手套都顾不上脱,所有的杂念全自动摒弃,手心黏腻,抖着嘴唇强笑,“今天除夕。”
自从阮秀珠病重住院,她最怕的便是深更半夜接医院的电话。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下一瞬,宋栖棠瞳孔骤缩,踢开椅子大步流星往外跑!
客厅内暖气充盈,没开灯,虽然临近破晓,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