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棠!”
男生不确定的呼唤打散宋栖棠思绪。
撩起眼帘,这才惊觉自己快走过家门口了。
路灯的微光稀薄昏暗,隋安俊朗的面孔自阴影里一点点凸显。
宋栖棠止步,不太自在地抬手梳理长发,笑了笑,“你怎么还没回家?”
“这话该我问你。”隋安盯着宋栖棠,黑瞳忽地缩紧,“谁欺负你了?”
他大步冲上前,不顾宋栖棠挣扎,将她强行拽到另一盏路灯下打量。
面前的女人精神萎靡,尽管穿着大衣,但依旧能看到衬衣领口松散,最触目惊心的,莫过于被咬破的樱色唇瓣。
“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男生失控的声音差点震穿宋栖棠耳膜。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她后退两步,目露错愕地瞧着隋安,“喝酒了?”
“你先回答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隋安阴沉的眼眸追随宋栖棠,语气罕见的严肃,“我给你打那么多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这些天,你经常大晚上不回家,去哪儿了?”
宋栖棠迎视隋安,很冷静,语气平淡,“我要工作。”
“哪种工作需要你昼伏夜出?撒谎都成顺口溜了。”
质问脱口而出,隋安立刻察觉自己说错话。
接触社会后,他就见过为钱出卖尊严的女生,她们经常夜不归宿,清早再从各种名车上下来,化着俗艳的妆容,穿着暴露,举止更是放荡。
宋栖棠不应该是那样的女人,也不可能是!
“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你别误会,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酒精果然误事,他懊恼自己喝多了酒,说起话口不择言。
即便隋安恳切道歉,方才他眼中的怀疑却被宋栖棠尽收眼底。
“我确实是工作,我老板你也认识。”她莞尔,平淡开口,“江宴行。”
隋安不敢置信,再扫向宋栖棠红肿的双唇,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是江宴行欺负你?”他抬起眉毛,薄唇紧紧抿着,毫不犹豫朝外头走,“我去找他算账!太卑鄙了,他把你当什么?江宴行住哪里?”
“隋安,你用不着如此。”宋栖棠淡然阻止,轻蹙的眉心被暗影交掠,眸光忽明忽暗,“很多事,我不方便多言,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在乎我,我明白,你对我的心意,我更加感激。”
“不过有的事,你让我自己处理,好吗?”
“江宴行位高权重,你是不是害怕他对付我才不愿意连累我?我没那么胆小怕事!”隋安陡然提高音调,双拳攥着,呼吸慢慢变得沉重,“能有多复杂?我只晓得他欺负了你!”
“你能不考虑自己,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