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栖棠立足窗边眺望远处,细长手指夹烟,眯着的眼眸渐次被烟雾氤氲得深不可测。
虽然五楼不太高,依旧能眺到市中心的繁华景象,近处则堆砌狼藉的城中村。
视角这东西偶尔很奇怪,明明置身同一方夜幕,只因站得高,所以能将云泥之别的两者容纳。
难怪……那些追逐名利财富的人常自诩为上帝。
做上帝的感觉确实无与伦比。
宋栖棠半闭眼,慢条斯理吸口烟,白雾徐徐飘出朱唇,将沉静的侧颜线条渲染得朦胧神秘。
“宋栖棠,你又明知故犯!”
记忆里,清隽挺拔的少年严肃皱眉,满脸不悦地拉住少女。
“阿允,我只是好玩,只要你别告诉爸爸我偷偷抽烟,我就亲你一下好不好?”
未等少年应允,少女便踮脚出其不意亲上他面颊,然后笑吟吟跑远,娇脆的声线消散风中,“我亲了你,你不许告密,否则得学小狗叫!”
五指蓦然收拢,烟盒被抓皱成一团,锐利的尖端扎进宋栖棠指骨。
她摁灭烟蒂,勾起那枚能置江宴行于死地的钥匙至眼前端详。
银色光影投射到幽深眸中,她嘴边浮起的弧度缓缓凝固。
翌日,高家委派的律师果然上门。
第80章把戏
见完律师,宋栖棠带着夭夭去阮秀珠所在的医院。
阮秀珠这两晚休息得不太好,气色差劲,血压同样不稳定。
看到宋栖棠牵夭夭进门,她微愣,“怎么又把夭夭带过来了?不是说好把她送去服装店?”
宋栖棠让护工陪夭夭出去玩。
“高家的律师上门了,他们真的要和我们打官司。”
宋栖棠坐在床边,淡然陈述事实,“婶婶,我们几乎没胜算。”
阮秀珠的注意力霎时被扯散,眉心拢起深刻褶痕,“不行!夭夭不能还给他们!”
“如果爸爸还在就好了,高家人绝不敢这么嚣张,”
宋栖棠落寞地摇摇头,“我如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