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依然驻足站台旁,牵着玉雪可爱的小丫头。
乍一看,身上反而有几分初为人母的光环。
江宴行勾唇哂笑,笑意轻浮,淡得像薄薄的雪花。
隔得不远不近,她睫毛沾染的碎雪竟清晰融化在他幽邃眼波。
不晓得有意抑或无意,女人又往他的车遥遥看了一眼,尔后漂亮的秀眉轻蹙。
那欲说还休的眼神,仿佛一棹春潮冲破冰闸自万里外流泻胸腔,绵柔包裹着他。
江宴行的心猝不及防动了动,眸色骤深,喉结隐约起伏出线条。
五年不见,风韵倒是更诱人了。
“江总,宋小姐……”
江宴行慢条斯理松开领结,英俊的眉宇倏忽掠过玩味,“暂时别告诉我。”
——
熟悉的车影驶进夜色,消失于绚烂的虹影。
宋栖棠冷冷转过头,唇角抿着若有若无的弧度,眼底色调深沉。
夭夭小手抬起,指着绝尘而去的商务车,“啊,刚才那个上车的是叔叔!”
“就是相信我没偷手表的叔叔!”怕宋栖棠不记得,她认真补充。
宋栖棠没多言,只是捏捏夭夭脸蛋,“我的宝贝儿记性真好。”
夭夭害羞地捂住脸,小声说:“下次再见到热心的叔叔,我要请他吃糖!”
宋栖棠不愿打击她的童心,转向夜雪中驶来的公车,随意一笑,“车来了,我们回家。”
到家没多久,门口倏地传来叩击声。
宋栖棠听出是隋宁,连忙放下碗筷开门,眸子触及隋宁的脸,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隋宁脱鞋进门,朝大快朵颐的夭夭扮个鬼脸,温声解释,“我昨晚没来,今天当然得来,夭夭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隋安在拘留所待了两天不得自由,隋家母子都急疯了。
“栖棠,我妈昨天情绪激动,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你别生气。”
当着夭夭的面,隋宁点到即止,转身逗夭夭,“西红柿炒鸡蛋?吃得这么好,小心变胖妞。”
夭夭嘻嘻笑,两只手拼成一朵花的形状托着下巴,“糖糖说,我胖了也会是最美的仙女。”
“是的呢,夭夭多吃点。”隋宁喂了口饭给夭夭,“以后长得高高的。”
宋栖棠安静地瞅着貌似若无其事的隋宁,心里五味杂陈,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隋安的情况如何?”她趁夭夭低头吃白菜用口形问。
隋宁摇头,脸上是无法掩饰的黯淡。
高家在羊城经营医疗器械公司,家资丰厚,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