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冷若han冰看向他,妍丽的脸颊噙着凉薄,句句控诉犹如重锤击面。
“你信誓旦旦答应过我,永远不会抛下我,会一直守着我,可最后你做了什么?你设局骗我,辜负我,利用我甚至背叛我!”
江宴行神色未变,将宋栖棠脸上起伏的每根冷酷线条尽收眼底,撑她身体两侧的手指缓缓蜷曲,肌ròu绷得极其僵硬,眼眸深处翻涌着疾风骤雨。
心脏破了个小洞。
洞内伸出一只利爪,han光森冷的指甲把他的心挠得血ròu模糊。
偏生他还舍不得斩断,只能带着溃烂的伤口活下去。
因为那只爪子本就是他身体最重要的一部分。
“五年了,真让我刮目相看。”
他掀眸盯着她,声带震颤,一段段拂进她耳膜,“大小姐给我的惊喜很大。”
宋栖棠听见五年便怒不可遏,眼中飘摇的星波冷亮逼人,“服刑确实是我罪有应得,可我为谁杀人?别把错全推给我,秦晚的死,你也要负责任!”
江宴行没反驳,认同地点点头,仿佛深涧里蕴着的凉冽眸光投向宋栖棠,继续低下身,若有若无把她圈怀内,看似亲昵的距离却无法掩饰硝烟。
“你不爱我,不妨碍我想睡你,大小姐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滋味儿多好,我从不算正人君子,你该了解我的卑劣,乖一点,等我玩腻再了断。”
“所谓强取豪夺,身为仰人鼻息的弱者,轮得到你说不吗?”
强势气息利落撤退,他漠漠瞥了眼脸色阴沉的宋栖棠,转身大步离开。
“江宴行,”女人冷淡的声音倏忽传进耳朵,让卧室的温度低凛好几度,“人家都说起跃集团的江总雷厉风行,狠辣无情,倒没夸过你不怕死。”
“你要我跟你,若不考虑家仇,我其实也没那么嫌恶,就当包了个小王子,男女各取所需,睡一觉能解决的问题,我赚了,毕竟你条件那么好。”
“哪怕是换星城会所,实打实的头牌。”她弯唇,极尽讽刺。
“不过我怕你寝食难安,不担心我哪天发疯趁你睡着宰了你?”宋栖棠跪坐床上,正视男人立如松柏的背影,笑靥桀骜阴美,“你真不怕天谴?”
江宴行没回头,站得笔直,流金光辉交错眉宇,衬得那双投向前方玻璃镜捕捉些景象的眸子格外幽邃,他略微侧身,硬朗轮廓风平浪静。
“我死在你面前,难道不是正中你下怀?”
“我如果真被雷劈死了,你会开心吗?”
“当然。”宋栖棠不假思索,“我会买鞭炮。”
江宴行讥诮地嗤笑,移目,抬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