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破他的虚情假意?”
一丝异芒划过眼底消弭,宋栖棠脸色无恙,斟酌片刻言词,冷然一笑,“他如今只手遮天,根本瞧不上我,我把那东西交给他,他答应帮我解决这件事,还勒令我们尽快搬出滨城。”
“凭什么?”阮秀珠眼眸阴森,黄白的面色像涂了一层蜡,咬牙喝骂,“狼心狗肺的畜生踩着宋家一路扶摇直上,眼下还苦苦相逼,他到底凭什么啊?大哥真是引狼入室!”
宋栖棠抿抿唇,眼瞳瑟缩得不见光,她不动声色垂脸,哑声安慰阮秀珠,“婶婶,您别动怒,隋安必须得救出来,否则您的医药费说不定真会泡汤,往后,我们安心过我们的日子。”
阮秀珠肩膀隆拱,嘴唇紧闭,深深瞅一眼宋栖棠,眼眶忽而湿红,伤感的声音飘荡四面。
“他当初逢场作戏骗你感情,以你的条件要什么名门子弟不行?是大哥担心你会受欺负,才答应江宴行娶你,谁晓得他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你绝不能再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
“倘若真心爱你,哪舍得你坐牢?更不会还养着别的女人背叛你!”
阮秀珠的眸子狐疑逡巡宋栖棠,“他有没有提其他过分的要求?”
第89章天黑黑
锐利的眼神犹如刀刃。
穿透厚厚的羽绒服,一片片刮掉宋栖棠身上不计其数暧昧的吻痕。
“婶婶,您说什么呢?”
提起江宴行,宋栖棠嫌恶地蹙眉,满面蔓延了冷意蚀骨的han霜,“我是爸爸的女儿,即使他色迷心窍对我别有企图,难道不怕遭天谴?”
“就像您说的,如果江宴行真爱我,即便当年我主动进去,他也不会舍得我孤零零待那里头受欺负,更何况,还有秦晚,那才是江宴行唯一的朱砂痣。”
宋栖棠不由自主捏了捏牛仔裤,笑容愈加嘲讽而凌厉,阴黑的色调渗透双眸。
“婶婶,江宴行如今不缺女人投怀送抱,我只是利用工具,他犯不着为杀父仇人的女儿大费周章逼我就范。”
阮秀珠一言不发,犀利视线始终胶着她脸庞。
半晌,她移目,靠回床头,剧烈起伏的胸口缓缓平息。
“大哥以前夸你有男儿本色,我还反驳他女孩家就得有女孩家的样子,现在听你说这一席话,我不得不承认,确实知女莫若父,栖棠,别让我失望。”
又若有所指补充道:“更别让大哥失望。”
宋栖棠眼帘低垂,气息滞了滞,想起昨晚跟江宴行荒唐的一夜以及未来曲意逢迎的日子,心仿佛被芒草丝缕割裂,暗稠的血沁透脏腑。
“婶婶,我已经在看房子,等您出院,我们就搬家。”她眼波荡悠,忽而征询阮秀珠,“您想回星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