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隋安紧盯着她,俊朗面容散发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决,“我知道你以前是富家千金,我知道自己太嫩,我也知道江宴行和你有过往,我不在乎!因为我会努力变得更强大!”
“栖棠,对不起。”隋安无措地道歉,诚恳望着风雨不惊的宋栖棠,“你为我去求高家高抬贵手,还承受了我妈那些子虚乌有的误解,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
“我宁可一直关着都不愿意你被他们刁难!”
男生掷地有声的话语砸在清凉空气,居然迸发火一样的炽烈压向宋栖棠。
宋栖棠低敛的睫毛闪了闪,坚定挣脱隋安,眼神清明,轻笑,“你打人是替我出气,我哪能坐视不管?我没什么亲人,你算我弟弟了,假如任由你前途尽毁,我还是人么?”
“我不要做你弟弟!”
隋安暴躁接话,猛然抓住宋栖棠胳膊,“我很喜欢你!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话落,他抑制着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战栗补了一句,“你不接受我,是放不下江宴行?”
宋栖棠觉得此时谈这种无关痛痒的话题毫无意义。
她扯开隋安的手,“你冷静点。”
正巧隋宁从门里出来,看见隋安纠缠宋栖棠,当即就怒了,砰地摔上防盗门。
“你关一趟拘留所,脑子还不清醒吗?栖棠都说不喜欢你,你为什么死缠烂打?”
想起宋栖棠做江宴行情妇的屈辱,她握拳抵着自己心房,抽泣着指向隋安,“做事不经脑,没英雄救美的能耐还逞能,最后是别人千辛万苦替你收拾烂摊子,你浑啊!”
隋安挺拔的身形一震,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神不守舍瞧着宋栖棠发呆。
宋栖棠没去看隋安失魂落魄的神色,疲倦地捏捏眉心,懒得再掺和,拍了拍隋宁肩膀,“别生气,人平安无事就是最大的幸运,我先回家。”
隋宁下意识勾住她胳膊,“停电了……”
下文蓦然无以为继。
换做以前,她能大大方方照顾夭夭。
如今却不行。
宋栖棠会心一笑,安抚隋宁,“没关系,我会妥善安排。”
进了门,夭夭乖巧坐在沙发上瞅着自己。
“糖糖,我吃完了!”她眉开眼笑,眼眸映着烛光亮晶晶的。
宋栖棠笑笑,“真乖,”
短暂的沉默蔓延。
窗外漆黑的夜幕凝重欲滴,蜡烛火苗摇曳着浮到墙壁,犹如层层叠叠的魅影张牙舞爪。
第一次。
她感到家里是如此孤清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