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宋栖棠语调如常,脸侧的酒窝浅浅凹陷,“想吃什么?”
夭夭看看宋栖棠又看看江宴行,懵懂地揪着手指,“糖糖,你认识叔叔吗?”
不等宋栖棠应声,她恍然大悟挠挠额头,“对哦,如果不认识,叔叔怎么会有钥匙,这里应该是叔叔的家。”
她用的陈述句,但宋栖棠莫名无所适从。
江宴行睨着夭夭,阒黑的瞳眸深处掠过幽光,眉宇间泛起悠长况味。
“你想吃什么?”宋栖棠若无其事启唇。
江宴行置若罔闻抬步向沙发,交肩时,将脱下的风衣从容递过去。
宋栖棠愕然,唇线起伏得敷衍,把水杯给夭夭,尔后面无表情接了。
江宴行眼角扫过,浓睫覆住下眼睑,一片莫测阴影渗透眸底,“渴,不知道给我倒水?”
宋栖棠隐晦剜眼不辨喜怒的男人,挂好抓皱的风衣,懒得整理皱褶,又走进厨房帮他倒水。
顺便开冰箱,发现里面依然空空如也。
她撇撇嘴,阴暗地猜想,江宴行是不是生怕自己多吃他一点东西。
重新回到客厅,宋栖棠瞳孔冰莹,声线平板,“冰箱没菜,面条都没有。”
江宴行慢条斯理喝水,喉结如滑珠上下滚动,磁性的嗓音浸润温水越发清冽,“你放聪明点,要学会与时俱进,懂吗?”
宋栖棠不明所以,转而淡声接腔,“外卖?”
夭夭听不懂,有些无聊,小身体歪着沙发,眼珠子围绕两个大人转来转去。
杯子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搁在茶几,看一眼宋栖棠,指腹随意揿下手机屏幕。
从宋栖棠的角度望去,预制菜的精美页面扩放眼帘,她讪讪,皮笑ròu不笑,“江先生真的太懂得跟上时代潮流了。”
“是你自己接受能力太差劲。”他眼皮懒淡收敛,舒展的睫毛不泄一丝情绪。
没多久,门铃响。
江宴行循声抬眸,下巴微扬,心安理得使唤宋栖棠,“开门。”
话毕,一声“咕”冷不丁飘出夭夭的肚子。
夭夭一呆,慌忙缩起身,红着脸往后坐。
宋栖棠下意识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还没反应过来,江宴行的喉骨便溢出几不可闻的笑音。
那不怀好意的取笑洋洋洒洒飘荡耳廓,顿时让宋栖棠如梦初醒,想起昨天在酒店的记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