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
宋栖棠后怕点点头,这回总算虚心受教,可很快,翦水的清眸荡漾潋滟光泽,“我有阿允。”
“爸爸说过,你是我的保镖,会一直陪着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在我身边保护我。”
江宴行静默抿唇,触及少女澄净的鹿眼,胸口冲撞起不知名的情绪。
宛如一株冬眠的幼嫩芽苗毫无预警破土而出,令心头柔软难言。
“我不喜欢读书,我喜欢珠宝,喜欢设计,还喜欢和你待一起,”她嫣红的嘴角上扬,如画眉眼泛着动人的娇憨,眼睛更亮,“也喜欢小金子。”
小金子是她养的宠物柯尔鸭,因为嘴巴金黄,就叫这么个名字。
——
没多久,小金子死了。
宋显义的生意伙伴来老宅做客,带着的猎犬生吞了小金子。
活蹦乱跳的小生灵沦为猎犬的盘中餐。
当宋栖棠闻讯赶到时,半只血ròu模糊的鸭腿掉花坛里。
她整个人都傻眼了,在江宴行怀中哭得撕心裂肺。
虽然宋显义疼爱女儿,可还不至于为只小鸭子同人较真,好声好气承诺她,自己给她买一车。
“弱ròu强食,适者生存,很正常。”猎犬的主人如是说,反倒笑话宋栖棠养宠物鸭太幼稚。
宋栖棠默不作声把血淋淋的鸭腿洗干净,装进盒子,亲手埋入海棠树下。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很平静,江宴行一直陪着她。
后来,宋显义真的买来几十只柯尔鸭送宋栖棠,她没要,转过身又吩咐其他保镖去买藏獒。
藏獒经过一段时日的训练,半个月后,不仅咬死那条猎犬,还将它主人吓得屁滚尿流。
时至今日,江宴行依旧记得那日的情景。
猎犬主人高声控诉,心疼自己的宠物遇害。
梳公主头穿洋裙的少女却好整以暇欣赏藏獒啃食猎犬的凶残画面,明明畏惧,脸上反而言笑晏晏,“弱ròu强食,适者生存,很正常嘛。”
从保镖口中知悉此事,宋显义沉默许久,最终看向屋外的海棠树怅然道:“能不动声色蛰伏大半个月报仇,用的还是既高明又原始的法子,我女儿有男儿本色,可惜生错了性别。”
他淡淡望着肃立身畔的少年,目光如闪电冷亮,沉声开口,“阿允,告诉我,你想得到她吗?”
“三哥?”叶凯风的呼唤将一盘散沙的思绪瞬间聚拢回江宴行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