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部就班拆床套被单,重新换上新的,随后,将白薇的脏衣服装进洗衣袋清洗,经过垃圾桶,眼尾无意一扫,几个小方片的锡箔包装和卫生纸团赫然入目。
空气倏然安静下来,层层叠叠宛若潮水没顶,波浪推着她搁浅曝晒的海岸。
宋栖棠纤长的睫毛轻颤,徐徐舒展,满不在乎移开眼,用干净的袋子替代旧的。
离开卧室前,她努力清洗碰过垃圾袋的双手,仿佛要洗掉什么脏东西。
再下楼,白薇拿着平板不停摆弄,轮廓显得惆怅。
听见宋栖棠的脚步声,她抬头,“这么快?”
“我有急事。”宋栖棠看眼挂钟,放缓步速,“没事的话,我就先走。”
白薇点头,“你去吧,我会尽快找新的保姆。”
女人沉稳的足音渐渐消失于别墅。
反复划拨不同的页面,白薇气息沉郁,懊丧地丢开平板。
江宴行的女伴、绯闻女友无数,可没一个人的名字包含“清岑”两个字。
哪怕谐音或者艺名都没有!
江宴行的个人资料里,他回归家族前的经历最少。
白薇眯起眼回溯今天早晨,江宴行醒来后眉目疏冷地看着她,语调仍是不疾不徐的。
“昨晚你洗澡,我等的无聊,多喝了几杯,可能这段日子忙,工作太累,不知不觉睡着了。”
“抱歉。”
懒散腔调,很无谓的态度。
甚至没说下次几时来。
深幽的眼眸转向大门,唇角绷着,不自觉抓紧抱枕。
其实江宴行最初在家里遇到宋栖棠时,她就隐约察觉到他们磁场奇异。
出于女人的直觉,她甚至模糊预感,宋栖棠的存在可以让江宴行多来几次……
但她三番两次试探,这两人皆是滴水不漏。
“清岑……不是宋栖棠的小名,那她到底是谁?”
舌尖缭绕过那个陌生名字,白薇陷入深深的迷惑。
——
再过两天,阮秀珠就要手术。
宋栖棠买了水果到医院探望她,顺便接被隋宁送去的夭夭回家。
“糖糖,你看!我的新伙伴!”夭夭拎着鸟笼跑近宋栖棠,脸上嵌着甜笑,“鸽子噢!”
宋栖棠打量鸟笼里活泼可爱的一双鸽崽,烟眉微挑,“哪儿来的?”
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