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你五年后口是心非的习惯更讨人喜欢了。”
“你这里……”
臂膀暧昧下滑,厚实手掌盖住她心房位置,断截的纹路仿佛渗透衣料刻在她胸口,腔调透着些不经意的落寞,“日夜盼着我死,怎么会舍得关心我呢?”
半真半假的叹息淬剧毒沉浸呼吸,悠悠荡荡之间就能扼命。
“那你怎么还不死?我等得头发都快白了,你死了我肯定摆流水席庆祝!”宋栖息的心头骤然一蛰,眸底狂肆着han冽海啸,忍无可忍推开男人,“滚远点!”
胸腔暴戾的恨意横冲直撞,她不假思索扯下西装丢给江宴行,“早知道要被你纠缠,我还不如多坐几年牢,你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为什么见不得我半点好?”
西装委顿落地。
门外倏然有人敲门。
房门本就开着,江宴行放纵的神色收敛,示意那护工把衣服放茶几。
“阮秀珠明天手术?我看你未必有时间照顾孩子,夭夭得住两天院,你赌气也要分场合。”
宋栖棠气笑了,语调却淡得波澜全无,“我赌气?江宴行,你能不能别一厢情愿?”
江宴行挑眉扫一眼宋栖棠,表情淡然而沉郁,好像她真是无理取闹。
默了默,慢条斯理捡起西装,眼中漂浮的墨色渐渐聚拢成密不透风的霾困住她,重得她几乎窒息,“我总该比你多活一分钟。”
他含笑的声线飘空气,“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要活在我眼皮底下,你现在反悔,也晚了。”
宋栖棠呆住,被震得心惊ròu跳。
——
阮秀珠的手术很成功。
隋宁两姐弟一直陪在手术室外等消息。
宋栖棠忐忑地盯着手术灯,直到红灯熄灭,立刻绷着脸上前。
“医生,我婶婶的情况如何?”
“目前而言,病人各项指标正常,情况暂时稳定,还需要具体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确定有没有排异现象。”
宋栖棠眨眼,视线跟随被推出手术室的阮秀珠,僵化的面庞缓缓柔软,朱唇抖动,由衷扬起一抹激动的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婶婶只要不排异就能康复?”
“理论是如此,不过病人需要好好休养,不能太操劳更不能受刺激。”
闻言,隋宁跟隋安击掌,长舒一口气,“老天保佑,阮姨总算熬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