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送医院又找护工,还安排高级病房,江宴行那种狼子野心的禽兽,会这么好心?”
隋宁打量宋栖棠,满脸凝重,“栖棠,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杀手锏拿捏他?”
虽然宋栖棠长得非常美,可江宴行倘若贪图她的美色,五年前就不可能那样伤害她!
“那个郭护工兴许是受江宴行指使,监视我们的!”
宋栖棠慢条斯理洗圣女果,眸子映着阳光闪烁明亮的星波,“你谍战片看太多了。”
“不能是他突然良心发现生出忏悔或者想吃回头草?”她唇线寥寥弯起,眼眸淌着清溪,清薄的嗓音像泠泠水滴雾化空气,“人一旦作恶多端,难免睡不安稳,渴望赎罪很正常。”
“那十年,说不定他假戏真做呢?”
她轻笑,漂亮的眼尾迎光,弧度宛若一把han气森森的柳叶刀。
“江宴行不像恋爱脑,否则会放弃复仇!”
隋宁不假思索反驳,犹豫霎那,生怕宋栖棠重蹈覆辙,睃着她放小音量,“况且你们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嗯,看来他确实居心叵测。”宋栖棠神色阴柔,将洗干净的圣女果装到果盘,声线毫无起伏,洁白指腹摩挲果盘锋利棱角,低垂的眼帘泄出冷冽余光,“彻头彻尾的骗子。”
——
前夜的雨势倾盆,今天却万里晴空,天际甚至还悬挂一条绚丽的彩虹。
虹彩浸染半空,聚拢斑斓的光束投射五楼平台。
“难怪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陆皓谦倚着栏杆,望向楼下坐进男生车里的宋栖棠,眉间一抹兴味流逝。
“不给我介绍她朋友,不给我联系方式,还别有用意提起我爷爷,完全是想和旧人撇清界限,顺便提醒你,你亏欠她多少,如今的宋栖棠,心机挺深的。”
脑海不期然浮现轿厢内见过的女人,他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纵使不复曾经的飞扬跋扈,仍出落得美丽脱俗。
转向身侧同样盯着那辆车慵懒吐烟圈的男人,“你舍不得她,是不是?”
惨淡雾气萦绕江宴行周身,模糊他深刻的眉眼,氤氲的每一笔线条疏远不可捉摸。
单手撑着栏杆,指骨微微泛白,直至车子绝尘而去彻底离开视野才漠然启唇。
唇弧勾起,逐字逐句似从胸腔荡出,余音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