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意有所指的话戳得宋栖棠心房激烈抽搐。
她语塞,眼底沉酿的暗光色调阴深,撇开眼看向夭夭,“你收下,手上玩的全是汗,去洗个手。”
夭夭放下盒子,乖乖进卫生间。
“满意了?”宋栖棠转而睨着江宴行,笑容冷艳,“能请你走人吗?”
江宴行寂寂垂眸凝视宋栖棠片刻,腔调慵懒,“这么多年过去,大小姐的功力还是特别厉害,不到一个月就磨完钻胚。”
“可见是真想重回珠宝界。”
他漫不经心扫眼宋栖棠,阔步走近茶几,从公文包取出三份文件袋,边拆线圈边淡然开口,“布鲁塞尔年底会举办珠宝设计大赛。”
宋栖棠眼皮一跳。
“里面有五年以来所有的国际设计比赛的音频,包括一些时尚圈大拿的资料,以及珠宝品牌的最新宠儿。”
“你还剩九个月的时间。”他将厚厚的文件袋送到宋栖棠眼前,眸底蓄着微末笑意,周身却攒着凛冽的气势,“想重新攀顶吗?”
“真正开创属于你的珠宝时代。”他语气低缓且沉笃,近乎蛊惑。
宋栖棠凝视文件袋,心口陡然熊熊烧起团火,火热得让她浑身战栗!
她感觉江宴行在给她画大饼,可这大饼又不算不切实际。
“你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
“补偿你。”他言简意赅。
宋栖棠冷斥,“鳄鱼的眼泪。”
话落,窗外蓦然响起一声炸雷。
倾盆大雨不期而至。
江宴行专注的神色倏忽迷离,“老天都谴责你狗咬吕洞宾。”
“糖糖你快来!”夭夭的惊呼夹杂雷声中。
宋栖棠立即推开江宴行跑向卫生间。
——
宋栖棠以为夭夭害怕打雷,进去后,才发现是水龙头坏了。
冷冰冰的水柱冲到脸庞,宋栖棠慌忙拉开夭夭,自己试图关阀门。
水的冲力太强大,刹那泅湿她全身,沉甸甸黏着体肤难受极了。
夭夭狼狈站边上,冻得瑟瑟发抖。
摸半天都摸不到阀门,宋栖棠更低地俯身,水流不断拍打脸颊。
一串沉稳的脚步声忽地迫近身旁。
“你这住的什么鬼地方?拿赔偿款买好点的房子。”江宴行拽着她往后,撸起袖子检查水阀,健硕身躯挡住水龙,凉漠道:“去拿扳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