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捻着鸡毛当令箭。”
江宴行眉眼静冽,逐字逐句讽笑,“没听过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真要整死她,还不至于蠢得众目睽睽发难。”
淡薄得几乎忽略不计的笑声,让曹娜心头毛骨悚然。
旁边的季川忽道:“江总,丁建国中年丧妻,先心病的女儿急需用钱。”
警方领队恰巧接完队友的电话,精神振奋,“他女儿在赶来的路上。”
“别让他女儿上楼,他不一定想见,我亲自去跟他谈判。”
江宴行缓缓踱到窗边,眯眸打量远处天台,“把天台的构造图拿给我。”
“问问楼下那些媒体,哪家愿意派记者参与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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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春天,但置身高楼之上,从远处吹来的风依旧han意凛冽,甚至有种稍不留神便能把人刮到楼底的错觉。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弄死她!都滚开点!”
江宴行甫一现身,丁建国壮硕的手臂立马箍着江连翘后退。
“啊!”脚下猛然悬空,江连翘花容失色,不顾一切揪住丁建国衣服。
抬眸,神情冷寂的男人渐行渐近,对上自己惊慌的眼神时,一抹谑色流淌眉梢眼角,唇尾泛起的弧度充满恶意。
四目相对,剧烈han气侵袭五脏六腑。
江连翘咬牙,暗咒王八蛋,扭头不瞟脚边的万丈深渊。
“丁先生,稍安勿躁,我是来帮你的,绝不会害你,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只要你心平气和好好谈,他们马上离开。”
江宴行竖掌,身后保镖立即退步。
那群自耳麦接到撤退命令的待命警员同样放下武器。
“你相信我的诚意了?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尽可能满足你。”
江宴行不动声色端详丁建国,果见他狰狞的脸孔逐渐平静。
一位记者被警察送上天台。
丁建国松懈的神经霎时抻紧,“你想干什么?”
“我特意请了记者记录我们待会儿的谈话,你放心,我会让他做相关处理,不会暴露你的任何隐私造成你家人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