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随口胡诌,你若是江宴行女朋友或者未婚妻,也不可能在这儿。”
劳改犯哪能攀上江宴行?
潜台词没说出口,语气不自觉流露的轻视昭然若揭。
隋宁慌忙看向宋栖棠。
时间仿佛停驻此刻,光线里的侧影岑寂单薄,犹如一幅美则美矣却毫无生命力的画。
感受不到丝毫鲜活的温度。
门口来了顾客买衣服。
曾妮终于舍得放下平板跑过去。
隋宁恼怒关机,问宋栖棠,“没事吧?”
犹豫片刻,开玩笑,“当初还不如用假身份证。”
宋栖棠沉默了,眉宇蕴藉的郁色翻涌着溢散,“那并非长久之计,何况我婶婶不生病,我们估计会住乡下。”
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
她漠漠垂眼,学前班的微信群发来消息。
今天学校会提早放学。
退出界面的时候,提示中心的加好友通知入目。
心思一转,她轻轻点开,前几晚的验证信息倏然跳进眼波。
“现在笑着拉黑我,将来哭着加回来。”
即便人不在眼前,都能自动想象出他漫不经心偏气势沉笃的模样。
彼时,她理所当然忽略这条信息。
后来那人再没发送。
当了两三年总裁,唯我独尊的嘴脸真可憎,完全忘记曾经发号施令的是谁。
指头掀起,宋栖棠冷然撇唇,清空所有消息。
——
早春时节已至,午后的阳光分外灿烂。
宋栖棠牵着夭夭回城中村。
“糖糖,送给你噢。”夭夭从书包掏出一只草编蜻蜓。
宋栖棠接过,含笑打量栩栩如生的蜻蜓,“好漂亮,乖宝的手真灵巧。”
“是老师手工课教我们做的。”夭夭昂首,傲娇地拍小胸脯,“班上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