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骂,“妈的,只要是你,走肾或者走心,我都不愿意!”
“不愿意?”
他侧眸,英俊眉眼漫着无尽阴晦,喉骨溢出不经心的浅笑,“我愿意。”
客厅内的家具一应俱全,面积其实挺大。
可不知怎的,她竟然听见了回音。
耳畔莫名变得格外沉寂,她心头蓦地一梗,偏过脸不看他。
习惯性咬唇,牙齿尚未触ròu,唇珠便倏忽被他含住。
相濡以沫,温度甚至烫得她直打哆嗦。
这高烧貌似不仅38。5度。
如果江宴行没撒谎,那就是病情又严重了。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你心慌,要么擂脚尖要么咬自己。”他似乎很沉迷吻她,眼神迷醉,潮红俊脸覆盖薄薄汗珠。
“人渣!你觉得事事对我了若指掌,非常有优越感?”
宋栖棠面色骤冷,荼蘼消退,眼底水漾的星辰顿时消弭,发散着han芒,“那你肯定还记得,我脾气一旦暴躁又没机会发泄出来,会做什么。”
红唇阴狠翘起,她眼中冰霾沉重,陡然用脑袋狠狠撞向他的颌骨!
江宴行其实已经察觉她的动机,下意识攫住她脸侧,自己抢先避开了。
宋栖棠火冒三丈,直接反手一巴掌扇过去,指尖紧贴着他颌线划过。
“狗东西,警告过你无数遍,别总和我打感情牌提从前!”
“凭什么你想要我就死缠烂打,不想要我就把我弃如蔽履?谁他妈给你的资格?欺负我没有爸爸做主了,你就这么肆无忌惮作践我吗?!”
“畜生,我恨死你,恨死你了!”
“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做了多残忍的事?老娘当初就不该求我爸找国外的医生给你做手术!我对你那么好,你是怎么害我的?禽兽!”
恶毒的咒骂仿佛成千上百根浮针戳进江宴行心脏,她的怨恨令他疼得骨髓化沫,浑身血液都涌到眼眶,苍白冷冽的轮廓迸发可怖杀气。
男人唇线绷紧,太阳穴猛跳,强行拉着她起身圈入自己怀里,这么做的后果是脖颈又被划伤三四道口子。
他垂眸盯着她发红的眼睛,哑声呵斥,“你他妈疯够了没有?”
犹如囚困多年的猛兽凶狠出笼,江宴行忽然暴戾扯开自己衬衣,指端戳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厉吼,“宋栖棠,我为你出生入死整整十年!”
“你受苦,难道我不心疼?”
“你根本没心!”宋栖棠毫无顾忌发狠,向来破坏性很强,顺势咬他虎口,不顾他桎梏拽着他衣领往下拖,两个人叠合着滚到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