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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江宴行跳下引擎盖,脸色han峻地掐着胡须男脖子暴虐压车门,“是江竞尧还是江家人?”
胡须男没答话,只一个劲儿认错。
江宴行似笑非笑,“老子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说完,拳头雨点般落胡须男脸上,招招到ròu,凶狠的拳风刮起他的头发。
哭爹喊娘的哀求声由大变小,江宴行胸腔肆虐的暴戾却有增无减。
车子因为剧烈碰撞,警报声不绝于耳。
他眼眸疾速充血,什么都听不到,狠戾的拳头犹如铁块划过半空。
脑海循环着宋栖棠泣血控诉的画面,耳畔回荡的是那一声声怨恨至极的咒骂。
她不会再重回他身边。
他们的孩子死了……
天知道,他曾经多渴望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但这一切全化为泡影。
都没了,都没了!
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何意义?
胡须男鼻青脸肿,颧骨皮开ròu绽,血点尽数飙江宴行英俊的脸颊,衬得他形容如罗刹可怖!
不知过多久,胡须男濒死之际终于爆发最后的潜能,嚎吼着推开江宴行。
江宴行只撤离半寸,铁拳再度扣住胡须男手肘三百六十度旋转,骨折的可怕声响清晰入耳,他温温一笑,冷暴的力气倾泻周身,抬腿,猛然曲起膝盖冷酷顶上胡须男肋骨!
胡须男翻白眼,一口血喷洒地面,彻底丧失意识。
江宴行冷冷丢下昏死的胡须男,气息急促,胸膛蔓延撕裂的剧痛。
蚀骨阴鸷的身形凝固破晓前的微光里,孤独而荒凉。
“江先生。”
身后刹车声尖利刺进耳廓,轮胎摩擦地面的短促吱音尚未停息,阿群等人纷纷下车。
“您有没有事?”瞧见江宴行稍微撞凹的慕尚,阿群微讶,“您受伤了?”
江宴行答非所问,半边面庞泅着血痕,破皮的手随意指向地面,“把这两个人送给江竞尧。”
阿群担忧地看着江宴行,“您得去医院。”
“别惊动交警,你们知道如何善后。”江宴行没理睬阿群,神思恍惚踱到一侧,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