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重创她,所以努力消减伤害。
包括保留她的贞洁。
然而,欲望随着年纪的增长越发不可控。
越告诫自己不能碰,越蠢蠢欲动,最终只能用忙碌的工作麻痹身心。
直至他们预备订婚的前一个星期。
九月初的深夜,微风不燥,夜空繁星似水。
他结束完应酬回宋家,别墅黑漆漆,依稀瞥见周遭摆设奢贵的廓形。
想到这些用罪恶堆积的繁华很快要付之一炬,心里有畅快,更多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惘。
卧室同样黑茫茫,他进门后也懒得开灯,径直走向自己的床。
睡下后突然察觉不对劲,身旁多了一具温软躯体。
轻柔呼吸萦绕耳侧,伴随熟悉的香气,时隐时现撩拨着体内的原始渴望。
她爱看鬼片,只要宋显义不在家,她被吓得睡不着便会来霸占他的床。
从小到大,她对他很少设防,偏生这种不设防,勾得他泥足深陷。
几乎下意识,他利落翻身坐起,打算趁她没醒赶紧离开。
“阿允,你回来了呀?”白净指头搭着他后腰皮带,她半撑起身体贴上他灼热脊背,脸蛋轻蹭,打个绵长的哈欠,嘤咛语声带着苏醒的特有沙哑,娇媚且性感,“生日快乐。”
闻言,他猛然一僵。
如斯宁静的夜晚,这么香软纤巧的人儿送上一句温柔悦耳的祝福。
一下子击中心底最柔软却脆弱的角落。
胸腔澎湃的痛和爱疯狂挤压着心脏,欲念似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她被他罕见的激狂热情震惊,颤得犹如一朵狂风暴雨中娇怯的海棠,呢喃里又夹着点小怨念。
临城之际。
她搂着他脖子,软嫩的嘴唇印着他浸汗的锁骨低低嘟囔,“幸亏你没超过十二点回家,不然我就只能给你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送祝福,原本还想试婚纱给你看,讨厌。”
满身无法忍耐灼烧得灵魂发疼的渴念仿佛顷刻被冷水浇灭,体内的喧嚣逐渐停歇。
他生日是假的,根本不值得她彻夜等待。
他们也没任何未来可言。
于是胡乱找了借口,匆匆结束那场似是而非的情事。
浴室整理时,借着窗外月光,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蛰痛他胸口。
她或许永远都不懂,彼时那样容易冲动的年纪,对男人而言,放弃真正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何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