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什么?再叫一遍。”他强横分开她五指,牢牢扣着,掌纹相互贴合摁她耳侧。
宋栖棠移目,滞涩的呼吸湿气缭绕,感觉到手心粗糙的枪茧磨蹭着,哑声启唇,“阿允。”
江宴行眉峰上扬,唇尾温煦的笑弧勾起,“哪怕虚情假意,叫起来还是特别好听。”
宋栖棠一滞,微光滢滢的瞳珠急剧收缩着转向他,樱唇微微开合,却半个字都没吐露。
“久违了,我的……”他面不改色俯首,趁她分神之际,绵长的深吻入喉,“大小姐。”
“你爸死了,把你托给你婶婶照顾,现在阮女士也走了,照顾你的使命又落到我头上。”
他吻她,细碎的亲昵策反她顽抗的思想。
“差点忘了,你是江家三少,他们是你亲人,”宋栖棠定神,泪眼婆娑,面颊浮一层冷冽釉色,“打断骨头连着筋,我让你帮我报仇,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江宴行一顿,撑起双臂审视怀里女人,她像冰凌凝结的花枯萎在深夜里的白雾之中。
目色苍凉,雾化的眉眼更是透明得一触即散。
眉宇间溃散微妙的恍惚,他不疾不徐集中思绪,唇边泛起冷然的嘲讽,“别打江家的歪主意,你很聪明,最好不要踩雷。”
第195章软禁
晚九点,宋栖棠去了太平间。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来这么冷冰冰的地方。
滑门尚未完全打开,那双腿便哆嗦着往下栽。
男人健硕的臂膀及时揽住她,撑着腋下帮她站起,“可以吗?”
宋栖棠凉薄地瞥视他,一点点推开他,眼神极其冷。
冷到哪怕是滨城最han峭的冬雪都有所不及。
江宴行的心窝似被什么燎烧,冰雾逐渐渗透五脏六腑,浸沁到骨血。
今后余生,犹如霸道蛊毒养在体内。
宋栖棠漠然看着他,讥讽弯唇,“报警确实没什么用,隔着天南地北,就算我真的有证据,也拿你们江家无可奈何。”
“不过江宴行,你最好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欠我的,双倍奉还给我。”
头顶冷白的光影层层叠叠覆盖,涌进江宴行深不可测的眼眸。
“记住了。”他静静凝视她,幽邃眸波翻滚如午夜下神秘莫测的大海,“我等着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