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已到中年依旧风度翩翩的男人,眼底锋芒毕露,“假如我赢,宋栖棠归我。”
“你倒是自信,就怕届时你低估棠棠,不过现在的后生确实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执意要我外甥女给你做老婆,也不怕她哪天真崩了你。”
“你可以理解为艺高人胆大,如果我不愿意,她能近我的身?”江宴行淡定自若笑笑,示意阿群解下领带递给自己。
阿群锁眉,“您要去医院。”
“子弹打穿皮ròu,没留里面。”他漫不经心扫了眼伤口,随便用领带止血,懒淡撩起眼,“再说,某些方面,我也像庄先生是性情中人。”
庄儒品一僵,温和儒雅的脸孔立时漫上挖苦,“我没你这么狼心狗肺。”
江宴行淡淡开腔,“起因不一致,结果都一样。”
“自负又嚣张,那我就拭目以待你能有什么结果。”
庄儒品正色打量江宴行两眼,冷哼着转身,稳步走下楼梯。
风中溢散着浓郁的血腥味,久久萦绕空气。
领带缠四五圈,阿群近前帮江宴行扎结。
忍了忍,想起那个穿孔的血洞,还是没忍住,“宋小姐太狠心了。”
江宴行不置可否,唇畔浮着冷峭况味。
等包扎完毕,他缓步走到昨晚按着宋栖棠的栏杆一侧。
明亮的阳光倾洒游轮。
洁白栏杆镀着金色光影,他漠漠垂眼,准确无误握上其中一截。
焊接处咬住几根女人的发丝。
他指骨抚触,将发丝轻轻扯下,不疾不徐收纳钱夹,脑海闪现过一些血脉喷张的情景,扬着眉峰漠然启唇,“没用心,又怎么会狠心?”
——
庄儒品拿着保镖买的药上车。
“疼不疼?这里面有棉签,你自己消毒过再搽药。”他端详她流血的脚后跟,眉宇难掩忧虑,“要不我们去医院?”
“不用。”宋栖棠摇摇头,“一点皮外伤,我们晚上的航班,别耽搁。”
接过全套的药物,情绪颇为复杂。
“想你妈妈了?还很想秀珠姐对吗?”庄儒品解读她晦涩的表情,和蔼笑笑,“不用对我的戒心总这么重,难道江宴行没告诉你他查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