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生是珠协会的会长,资格这种事难道不是您说了算?”
宋栖棠歪头,拿着墨镜的手背后腰,漂亮眼尾下垂,流畅的日文徐徐吐露,“AN是诚心与您合作,中途出现意外,我们大家谁都不想,既然损失已经及时挽回,请您再通融一次。”
“明天是展会的开幕式,不可能再更改,AN的珠宝成分掺假,宋小姐请不要胡搅蛮缠。”
藤原泽哉的态度强硬而不失礼貌,“你们国人有个成语叫‘适可而止’,您懂的。”
隋宁冷声开口,“我们的珠宝被人调换,正品在路上,再过两小时抵达神户。”
“我们合作的诚意真的很够。”宋栖棠低笑,眸光跃过涟漪,忽然抬起白皙手掌。
旁边的保镖会意,快步走到后备箱。
藤原泽哉疑惑抬头,透过刺眼光线看清那个鲜血淋漓的人,脸色变了变,额头隐现汗珠。
“他叫木村郎介,AN参展的珠宝就是被他掉包的,”宋栖棠饶有兴趣欣赏藤原泽哉那张敷粉的脸逐渐暗沉,调子拖得慵懒,“不过我特别好奇,为什么无业游民能摇身一变成工作人员?”
藤原泽哉不说话,下意识避开她锐利的视线。
保镖提着木村郎介扔地面,他浑身伤痕,最触目惊心的是十根手指的指甲已经被剥光。
司机调亮灯度,空地上的情形几乎纤毫毕现。
宋栖棠慢悠悠蹲身,绾起的大波浪卷发慵懒落下两缕,愉悦地笑了一声,突然狠戾揪住木村郎介的头发,将他抓自己眼前平视,妩媚的眼型微弯。
她极美,却美得危险。
她笑着,笑容之下藏着凛冽杀机。
“我最讨厌别人未经许可碰我东西,哪怕被我毁弃的废品。”
木村郎介的口里堵着布条,闻言恐惧地摇头,瞅向面色发白的藤原泽哉求助。
宋栖棠摇头,淡漠扬唇,“珠宝是我辛苦设计出来的,我也不可能毁,那就只能是你了。”
“呜呜呜……”木村郎介试图挣扎,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抖索着指藤原泽哉,眼神装满卑微的求生欲,甚至想握住她的手求饶。
宋栖棠冷冷松开他,接过保镖递的纸巾温吞擦指,清眸凌迟藤原泽哉,尖利的高跟鞋尖不偏不倚踩中木村郎介皮开ròu绽的指头,碾压。
“藤原先生,为息事宁人,我特意找了替罪羊,这份诚意,够吗?”
藤原泽哉听着木村郎介的惨呼,头顶冒出的汗越来越多,眸光剧烈闪动,语调依然有条不紊,“宋小姐,您的做法跟强盗有什么区别?我们是生意人,不是罪犯!”
宋栖棠精致的眉眼重新弥漫笑意,神色温温,曼声接腔,“看来藤原先生又想和我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