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它们长大的,还喂过它们,不一样嘛。”
“你才多大?还老气横秋看着它们长大……”宋栖棠轻笑。
终归不放心,又不厌其烦规劝,“冷血动物终究是冷血动物,养不亲的,塞伊达阿姨有别的用处,你下次不要再碰它们,免得被咬伤。”
视线投向床头,不经意扫到纱帐之后放置的音乐水晶球。
瞳眸滞了滞,沁凉色调翻涌着晕染宋栖棠眼底深处,散开冰冷涟漪。
当年在羊城机场,总觉自己丢弃那段过往不够彻底,索性扔掉手机卡。
下了飞机,夭夭被异域风情转移注意力,再没提过打电话给江宴行。
她不晓得夭夭是否忘记江宴行。
可估摸不会。
六岁的孩子加上心智早熟,不可能忘掉他。
何况,这些年,夭夭非常爱惜水晶球。
夭夭没察觉自己姨姨逐渐阴郁的眼神,抓住水晶球底座揿下开关。
未闻熟悉的旋律,木马与雪片静止不动。
“咦?居然没电了。”她扁嘴嘟囔,晃了晃水晶球,大声喊佣人进门。
目睹这情形,宋栖棠突然记起一些久远画面。
当初夭夭初来乍到睡不着,夜里时常抱着水晶球。
抿唇,她嘴角的笑意浅薄几分。
无端的,呼吸隐隐不顺畅,心情十分不舒爽。
看那尊被保存极好的水晶球更不顺眼。
佣人急匆匆跑来,“夭夭小姐怎么了?”
夭夭握着水晶球示意佣人看,“我上次要你买的电池放哪儿?”
尽管人不大,娇小姐的架势却摆得足。
“用光了,我马上去楼下给您拿。”
“不是要弹钢琴给我听?”宋栖棠抬脚走到藤椅边落座,笑睨着夭夭,“我好累,小公主快给我解解乏。”
“好哒!”夭夭立即放下水晶球,一屁股坐到琴凳上。
她学钢琴不到两年,只会弹奏简单曲子。
但宋栖棠从不吝夸奖,因此她对钢琴的兴趣越来越浓。
悠扬的旋律盘旋,欢快曲调仿佛流水淙淙洗涤耳廓。
微风吹来,丹桂树四溢的香气漂溢鼻端,小鸟清脆的鸣叫划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