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过学徒,跟着大师傅做菜,只能看不能吃,有时候能吃到客人剩下的饭菜。
说实话,侄媳妇的手艺,不比酒楼大厨的差。
裴舒知道锅里剩了不少,大概有几碗,放着明天就坏了,于是找两个盆,一个给俞二,一个让俞三带走。
俞三得了想要的,连连道谢。
就连不善言辞的俞二,也道了谢。
沈千流吃饱喝足了,倚在门框上,看着俞二和俞三离去。
他们离去后,沈千流让俞家人准备热水,今晚可以药浴了。
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尽早帮俞临江解毒,他也能早些离开。
苏青蓉听了,很是激动,主动去刷锅,打水,和裴舒一起,烧了两锅水。
东屋,俞临江看着捣鼓药材的沈千流,缓缓问出口:“我到底中了什么毒?”
这毒没有立刻要了他的命,只是让他一点一点失去力气。
尤其是这次病重后,走几步路就要倒,腿上一点儿力气没有,夜里还会咳嗽。
整理药材的沈千流,手停顿了一下,略微停顿一下,最后还是说了:“相思引。”
这是专门给女子配置的毒药。
名字听着好听,可真不是好东西。
这种毒不会立刻要人命,会让人的身体一点点衰败,就像慢慢枯萎的花儿。
若是把脉,医者肯定告诉中毒者,她没有病,只是郁结于心,放宽心,病就好了。
病患根本不会联想到中毒,故而得此名。
若不解毒,年时间,身子也败了,若四肢无力,瘫在床上,到那时药石无医。
也幸亏他来得早,俞临江没到那种程度,还能解毒,若不然,他都没法给娘亲交代。
再说俞临江的毒,是胎中带来的,毒性不强了。不过也有些麻烦,要吃些苦头。
若是熬过去了,说不定有大机缘。
裴舒和苏青蓉烧了两锅水,被俞大提进东屋,又帮沈千流把药材都放进浴桶。
做好这一切,沈千流试了试水温,觉得不热,又往里添了些热水,试了试水温,让俞临江退了衣服进去。
俞临江想痊愈,也没多说什么,穿着亵裤,被沈千流和俞大扶着,跳进了浴桶。
浴桶的温度有些高,摸着都烫手,可俞临江却不觉得烫,直接进去,盘腿坐好,闭目问沈千流:“需要多少时间。”
沈千流见他不觉得热,伸手试了试水温,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才放心:“你要是能忍,就多泡一会儿,时间越长,对你的身体越好,当然,最多两个时辰,再多药效也没了。”
因为有药的缘故,水温不会降。
俞临江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西屋,裴舒洗漱一番,上床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明天摆摊不现实,还要采买一些东西,后天应该能去。
虽说信任自己的手艺,裴舒还是忍不住担忧,生意到底好不好。
想着想着,她也睡着了。
俞家老宅。
俞三和俞二把剩下的豆腐脑带回去,各自回屋,谁也没去堂屋。